她在這種情況下如他所願的打算回海城,就是不想拖累他,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在機艙裡潛伏。
不能讓他因為她而受到威脅,否則墨景深還不知道究竟會麵臨怎樣的危險。
如果說三年前她曾混進柬埔寨的那群賊窩裡最終卻能活著逃出來,那樣的生死大劫都沒有怕過,那她現在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些人得逞。
季暖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緊閉著嘴轉開頭去避開那已經貼到自己耳邊的手機。
阿途太眼神一冰:“倒是個脾氣倔的,怎麼?不希望你老公來救你?”
季暖不回答,隻是睜開眼,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滿眼都是殺意的男人,在她的眼中迸射出的目光顯然是在對他說:你休想!
墨景深卻在電話彼端開口:“季暖,說話。”
墨景深的聲音就在耳邊,季暖強忍著內心裡的煎熬和在這種環境下的恐懼,無論如何她都不想成為他的累贅,隻仍然冷眼看著那個在這一刻幾乎要將自己的頭皮扯下來的男人,她的臉色因為疼痛而越來越白,卻是仍狠咬著牙關不吭一聲。
阿途太驟然放開她的頭發,卻是一巴掌直接狠煽在她臉上,耳光的聲音大的使得電話另一邊的墨景深眼底透出了一抹凜厲,目色冷寒:“季暖!”
季暖被打的整個人都向一旁栽了過去,力道大到她向旁邊的牆上撞去,臉上火辣辣的疼,頭更在牆上用力撞了一下,疼的她隻低低的“嘶”了一聲,卻也隻是那麼小小的一聲低喘而己,仍然沒有發出更多的聲音。
“本來還想陪你好好玩一玩,可偏偏你爺爺我最討厭像你這麼倔強的不懂配合的女人!”阿途太上前再度拽起她的頭發,直接拖著她走出了兩米多的距離,在季暖疼到強行將尖叫吞回去時,再將她狠狠拋在地上:“不說話是不是?我有很多種方式能讓他看到你現在的慘狀,你是想讓他在手機視頻裡看見你是怎麼被我蹂.躪毆打的?”
阿途太一邊說一邊猛地對著幾乎快要癱在地上的季暖狠狠的踹了一腳,一腳直接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季暖痛的當即倒在地上,幾乎本能的蜷縮起身體捂住肚子,忍到嘴唇被咬出血卻也仍然不肯發出聲音。
墨景深在電話另一邊雖然聽不見季暖的聲音,可是阿途太的動靜太大,墨景色深一邊麵色沉寒的看向旁邊另一台電腦上搜尋儀不停旋轉的信號位置,一邊死死的握著手機,五指越收越緊,修長的手指關節已然泛白。
“還是不肯說話?”阿途太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再度一把將她拽起來,再在她已經剛被打到腫起了半邊的臉上狠狠煽了一耳光,同時將她踢倒在地上,季暖整個人被踢的向後退去,然後狠狠撞向旁邊金屬架的一角,不知道那金屬架子邊上究竟有多尖銳,隻知道肩後不知道是被什麼刺了進去,瞬間疼的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背上亦是瞬間被血染紅了大片。
“呀,流血了啊。”阿途太哼笑著看著那個狼狽倒在地上閉著眼睛的女人,她臉上有淚,嘴角有血,肩後也是一片血痕,臉色已經蒼白的幾乎像個死人一樣,卻是仍然一聲也不肯叫喊出來。
他冷眯起眼,忽然對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