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站的累了,仗著自己還在康複期還算半個病人,搬了個凳子就坐在他對麵,同時拿起旁邊被切掉的多餘的蛋糕胚吃了幾口,很甜,這被切除的部分嘗起來就已經很完美了,何況是他麵前那份還沒製作完成的半成品。
外麵那些圍觀的女孩子大概是發現季暖和裡麵那個帥不行的男人之間有些關係,畢竟她那麼纏著粘著,男人都沒有任何不耐煩,甚至還特意叫甜點師準備了些好吃的放在她麵前給她吃,免得她讒了餓了或者無聊,看她穿的雖然像是個服務員,但這會兒看著又不像。
直到看見那個男人將手上無意中蹭到的奶油直接抹到了季暖的鼻子上,外麵那些女人才終於明白了過來,個個悻悻然又一臉痛心的離開。
季暖抬起手將鼻子上的奶油擦了下去,然後單手托著臉坐在那裡繼續看他。
其實她不知道墨景深究竟屬於哪一種男人。
甚至可以說,她連墨景深究竟屬於哪個類型的老公,都有些琢磨不透。
她看過他在公司裡穿著西裝與國內外的精英人士開會應酬時的樣子,有時候會冷漠的不近人情,又雷厲風行的讓人無法預估他的下一步會有怎樣的決策,有時候也會與他難得讚賞的人談笑風生,隻是那副清雋的表情下藏著亦近亦遠的分寸,從不與人交心,是個從容不迫的上位者。
她也看過他換上舒適的襯衣或者家居服,修長的身材和乾淨溫潤的氣息,總是清清爽爽,細碎的黑發在溫柔的眉眼之上,看著她的時候,目光裡從來不會隱藏暖意,每每都讓她無法抵抗。
她更看過他在柬埔寨中滿身浴血殺伐果斷的模樣,看見過他多日不進食的沉默隱忍和腹黑的與XI基地裡外應合,看見過他持槍時的威懾力,看見過他因為她險些被柬埔寨人玷汙而失去理智的幾乎一槍崩了那個人,看見過他許許多多的麵目……
墨景深這個人,似乎是礙於墨家長孫的身份,又或許是因為責任與家族的束縛,他總是能把自己的身份與情緒控製的非常好。
記憶裡他失去理智的情況似乎很少,但唯一僅有過的幾次好像都與她有關。
季暖沒有去吃甜點師給她送來的那些吃的,而是一直在吃墨景深切下來的那些蛋糕胚的邊角料。
畢竟這也是他做的,就算是被切除下來的多餘的幾塊,她也不舍得丟掉。
墨景深瞥了她那怡然自得的坐在那兒吃蛋糕胚的樣子,歎笑。
說什麼生日這天要來一起做蛋糕學做蛋糕。
他做她吃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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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