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說出這四個字時,時間正好指向了十二點。
幸好來得及。
偏偏男人站在浴室門外,盯著她走出來。
季暖根本就沒勇氣抬頭,說了一句後就直接低下了腦袋,看著他的拖鞋,連自己的呼吸都緊張的幾乎快要聽不見,再又小聲補充了句:“生日快樂,墨景深。”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的拖鞋叫墨景深。”他眼底有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笑道:“看著我的眼睛。”
季暖伸手拿下他在她頭發上肆虐的手,抬頭瞪他,心裡的某種羞澀的感覺實在是壓抑的受不了,完全不受控製的把他的手放到嘴邊用力咬了口,想要借以發泄一下這種緊張感。
結果男人卻因為她這一動作而挑眉瞥了她一眼,才鬆開,然而他卻沒有放下她的手,而是直接將她人打橫抱了起來,一臉虔誠的仿佛要準備拆禮物似的神情,直接將她抱進了臥室。
季暖全程紅著臉。
根本不需要多說,而且也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了,她穿成這樣,是抱著什麼目的,是有什麼想法,又究竟有多羞澀,他一眼便看得懂。
臥室裡有些昏暗,墨景深將她抱到床邊坐下,把她放到他的腿上,雙手裹著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溫柔的交握。
季暖感覺臉上剛褪下去一點的紅暈又開始升溫了。
抬頭飛快了看了眼他的神,她忽然覺得大概是她今天這打扮真的太像個小貓了,這男人難得的沒有化身成野獸,反而溫柔耐心的仿佛要將她放在眼裡就這樣化掉似的。
反正衣服已經換了,這拿自己當生日禮物的計劃也已經進行了一半,再怎麼樣不好意思好像也沒必要。
季暖閉上眼,湊上去就親了一下男人的唇角。
墨景深因為她這樣的動作而笑了下,在季暖正準備退開時,卻按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離開,唇舌也密密麻麻的親了上來。
“晚上在外麵的應酬上吃過東西沒有?”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低啞的讓人心顫的聲音仍然不忘關心她。
季暖悶悶的“嗯”了一聲:“吃過了。”
“那輪到我了。”
她一時沒反映過來,等明白的時候,人已經被男人忽然間不再溫柔的動作重重的壓進了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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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得知月湖灣她住處上麵的那幾層樓居然都是墨景深的地方時,其實一點都沒驚訝。
最開始或許沒想到,但是後來漸漸的覺得能有這種本事讓人查不到,卻又確保她安全,再又處處有些詭異的巧合的地方,仔細想想,也就猜到了墨景深的頭上,隻是又不敢太過確定。
直到她準備和墨景深繼續出去將她未完成的度假旅行去完成之前,月湖灣那邊的住家保姆過來幫季暖送那些她想帶出門的衣服,季暖認出了住家保姆就是十六樓的那一位,答案也就不言而喻。
她為這事質問過墨景深。
然而墨大BOSS卻是淡若風輕的回應——當時追她的人太多,不卑鄙一點將所有想跟她混成鄰居的那些人都隔開,恐怕還不等他有所表現,她就先被彆人騙走了,這種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不能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