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顯然已經放棄了要為她檢查的打算,將手中的聽診器往旁邊一放:“但是我看這基地裡的很多小夥子也都是這樣一點一點熬過來的,你還有得年頭可熬,畢竟年紀還小著。”
實際上,封淩也知道老大這樣訓練她,也並不是惡意的針對。
隻是她的確體能不達標,起碼內在裡仍然是個女的,有些男人能辦到的事情和動作,她實在無法做到。
但有些事情並不是一日就可促成,她現在辦不到,不等於一年以後辦不到,隻要她日日堅持,相信這些關於體力上的困難都會克服過去。
“沒關係,我熬得住,畢竟還年輕,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等我二十歲的時候,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封淩在醫生將手移開手,那種本能的防備感也消失了,說話的聲音也稍微放輕放軟了許多。
厲南衡恰在這時走進醫護室,進門就看見剛才昏倒沒多久的封淩坐在診床上,一邊拿著水杯一邊說著這句話。
少年的頭發很細軟,醫護室外的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輕輕的在額前拂動,一下一下的也不知道是拂到了哪裡,莫名的心上跟著癢了癢。
南衡冷著臉揮去心間那莫名奇妙的癢洋,走了過去。
“老大。”醫生回頭看見來人,立刻站的筆直,哪怕不是這基地裡的訓練隊員,也還是本能的肅穆而立,半點不敢怠慢。
南衡冷淡的應了聲,走了進來,上半身還披著黑色做戰服的外套,一縷黑色的額前碎短發隨著他低頭看封淩的動作而垂了下來,隻是往這裡一站便是十足的男人味兒,更仿佛是蟄伏的冰獸,就這樣冷然的看著臉色仍然有些發白的少年。
封淩看見他那冰冷的眼神,想起自己剛才被這男人忽然打橫抱起,就這樣一路將她抱到了醫護室時的過程,再又對著他這樣的眼神,莫名的感覺小腿有些發軟。
大概是昨晚累的?
不過現在封淩可沒心情去欣賞厲老大的美色,畢竟她現在衣服都快被醫生逼著脫下去,現在又不方便被他聽見關於脫衣服的事情,否則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拒絕脫衣服,估計又會懷疑。
可她現在坐在醫護室的診床上,對上南衡那似打量又似沒有溫度的雙眼,實在覺得這退路有些渺茫。
“他什麼情況?”南衡將身上的外套拿了下來,隨手扔到封淩所在的診床上,嗓音低冷的問了一句。
這話顯然是在問醫生。
“我簡單看了一下,他隻是精神狀態不太好,是體力透支的原因,早上沒吃東西,在體力本來就已經承受不住的情況下又爆曬了兩小時,超出了本身的體力極限,但是無力的隻是身體,頭腦和意識都還很清醒,沒有其他什麼大問題,休息一天好好吃點東西就好了。”
醫生簡單的說了句,畢竟這基地裡的都是小夥子,沒那麼矯情,沒事就是沒事,也不需要多解釋太多,何況厲老大隻是這裡的老大,又不是他們的父母,肯定也不需要醫生過多的廢話去闡述。
封淩聽見醫生的話,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她以為事情到這裡也就可以結束了。
結果誰料南衡卻在這時忽然將她的褲子向上一拽,封淩的手還沒來得及去阻止,整條細白的小露就驟然露了出來,包括膝蓋上在昨晚的體能訓練時摔破了皮還有些紅腫發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