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之後,房間裡歸於安靜。
南衡冷瞥了一眼窗外的黑夜,走到窗前向外看了一眼,遠遠的就能看見趁著這會兒不再下雨了,而正在一隊的訓練營裡繼續練槍法射擊的封淩。
今天考核的最後一關時,當時的風雨的確太大,雖然封淩前邊的幾場考核都是以優異的成績,但是最後一場她雖然過關了,但當時隻差一點點就要偏了出去,雖然這的確不算是太大的失誤,雖然也的確是入選了,可對她來說,這顯然是一種失敗。
她這種不服輸的勁兒在此刻又彰顯了出來。
不服輸?
自以為自己什麼都能行?
南衡目光靜淡的看著那邊孤孤單單一個人執著訓練著的瘦長的身影。
南衡心中嘲諷,他知道自己是吊車尾才被選進來的,這是內心裡的那一關始終沒過去?
能耐如他封淩,十幾歲就能拿到全美近身搏擊前十的成績,又能連續兩年基地內新人考核第一,一會兒任務出色完成,一會兒又在基地裡混的風生水起。
入選進狙擊手的受訓名單,等於徹底的落於他的掌心裡。
想起封淩平日裡在他麵前又冷淡又在沉默之下隱藏的囂張勁兒,他可終於有機會好好的折騰這家夥了。
但願自己不要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
大概是不可能。
南衡又瞥了眼自己的掌心,那晚在酒店包間裡摸過的纖腰,和他醉酒後不知道究竟是幻覺還是怎麼回事而仿佛摸到過的柔軟,那種感覺仿佛還盈握在掌心。
大概是自己真的喝多了?
可這種莫名奇妙的窘境實在讓他萬分的不爽。
明知道是自己遷怒到了無辜的封淩,可還是錙銖必較了起來,等他落到自己手裡後,不把他往死裡折騰,他就把厲南衡三個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