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一致的邀請下,還有厲南衡顯然也沒有著急讓封淩現在馬上就陪他去吃晚飯,封淩答應了和警察一起去將奪回來的包交還給那位老婦人。
離這條商業街最近的警局,距離這裡開車的路程隻有三分鐘,他們是坐了警車過去,沒有開自己的車。
警局裡,老婦人還在唉聲歎氣。
“也不知道這包究竟還能不能拿得回來。”老婦人哀歎著說:“秦秋啊,這麼多年我怕你心裡難受,所以一直沒有說,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個可憐的外孫女剛剛出生的時候,我托了國內一位專門收藏古玩玉器的老友,給那孩子打了一塊玉佩,上邊刻了一個‘封’字,其實還有另一塊,是雕琢玉佩的時候可以與玉佩扣在一起的一個外圈的玉環,玉佩和玉環是可以完整的扣在一起的,當初我想著你和孩子都在封家,很少機會能見到,我這個做外婆的也就留著個念想,所以我就把玉環留下了,玉佩一直戴在孩子的身上。”
封夫人秦秋聽見這話,大概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這麼著急於剛剛被人搶走的包。
“當初那孩子墜海之後,我實在是心裡難受的不行,每天隻能看著那個玉環發呆,習慣每天戴在身上或者放在包裡,更也習慣每天晚上睡前把那玉環放在我的枕頭邊上,隻有看著才能睡得好覺,否則我這夢裡啊,就總是那孩子被海浪吞噬的各種可怕的景象。”老婦人邊說邊紅了眼睛:“這包如果拿不回來,玉環也怕是就再也回不來了,我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怕是連覺都沒法睡了。”
“媽,您不說這事,我真的從來都不知道您在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念想。”秦秋坐到她旁邊,歎了一聲。
老婦人紅著眼睛說:“我是怕你傷心,當初你一次一次的哭到昏過去,近來的這幾年好不容易不再那麼容易受刺激了,我怎麼可能再提關於這孩子的任何事情來讓你傷心,可是畢竟骨頭連心啊,你是我的女兒,掉進海裡的孩子是你的女兒,這血脈連著血脈,我每天晚上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可憐的孩子在海裡來回飄蕩著的樣子,這心裡就疼的受不了。”
就在母女兩人坐在警局的茶室裡各自心裡難受時,外麵這時有警車停靠了下來。
封淩走下車,看向警局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同時聽見後麵的南衡說道:“你自己進去,我在外麵等你。”
她回頭就看見南衡也已經下了車,姿態淡若清風的就那麼隨意的倚在車門邊,一邊瞥了她一眼,一邊偏頭點了根煙,單手插在褲袋,才又側眸冷冷淡淡掃了她一眼:“怎麼?這種事情還用得著我陪你進去?”
見厲老大並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樣子,也沒有因為她今天難得的多管了一次閒事而說她些什麼,封淩又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跟著那兩個警察走進了警局。
南衡夾著香煙,清冷的麵色猶如鬼神斧削般俊挺,淡淡眯了眯眸,瞥了眼封淩的背影。
從裡麵走出來的一位警官看見了他,在門前詢問的那兩個警察和封淩的情況後,便忙快步迎了出來:“厲先生,這種事情還要勞煩您出手,真是太麻煩您了。”
南衡隻淡淡瞟了眼警局正門的方向:“勞煩的不是我,幫你們捉劫匪的是剛剛進去那位。”
“那……那位是?”
南衡撣了撣煙灰:“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