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我今天早上起來看見我手機上有個通話記錄，是我昨天半夜打給封淩的，通話了整整一個小時，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之後在電話裡說了什麼胡話，把她給惹著了？或者……她可能是被我吵的沒睡好？所以才這樣？”

林城和Tam頓時朝她翻了個大白眼：“喝多就喝多，你沒事給人打電話乾什麼？”

“那不是喝多了嗎，最近的通話記錄就隻有封淩，我估計我就是那麼隨手一按就打了出去。”

幾個人正悄悄討論著，封淩那邊開槍的聲音仍然在繼續，基本上二十秒一槍，每一槍都精準非常。

忽然，厲南衡的身影走近，阿K轉眼看見老大來了，忙朝他恭敬的點點頭，揚聲打了句招呼：“老大早上好！”

厲南衡沒回應，遠遠的就聽見封淩在這裡開槍，走近時目光直接瞥著正站在槍擊訓練場上的封淩，看著她站的直挺挺的背影和握槍的姿勢，再看著她那不停開槍的動作，直接就要走過去。

“厲老大！”前幾天就見厲老大在針對封淩，以為他又要找封淩的茬，阿K忙壯著膽子就擋在了他麵前，笑嘻嘻的說：“老大，這會兒是休息時間，等一會兒恢複訓練的時候，我有幾個新學的不太標準的動作，還請老大幫我指點指點哈！”

厲南衡冷冷的看著眼前笑的像個猴一樣的阿K：“滾開。”

男人的嗓音低冷發沉，一眼就看出阿K的目的，語調裡沒什麼耐心。

阿K的喉嚨一噎，碰了一鼻子灰似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子，隻好向旁邊讓開。

不過就在讓開的時候，阿K忽然又眼尖的看見了他嘴上的一塊不知道是怎麼傷到的小口子，當即驚訝似的說：“哎呀，老大，你嘴怎麼了？是上火了嗎？怎麼嘴還破了呢？”

厲南衡眼色冷鷙的又看他一眼，阿K當即縮了縮脖子，再又抬起手在自己脖子後邊摸了一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擋著老大的步伐，怎麼幫封淩擋一擋了。

封淩聽見身後的聲音，沒理會，卻在聽見阿K說厲南衡的嘴破了的時候，一直顆顆精準射到正中心的子彈驟然打偏了兩環。

昨晚上她自己咬的有多狠，她很清楚，當時就已經嘗到了血腥味兒。

但是厲老大倒是沒怎麼咬她，唯一咬過一次的就是她的舌頭，還咬的並不狠，不過她怕今天早上被人看出來什麼，昨天晚上就一直用冰袋敷在自己的嘴上，所以早上起來也看不出什麼痕跡，一點點被親過的痕跡或者紅意腫意都沒有。

看著那偏了兩環的子彈，封淩的眼神更涼了幾分，再又繼續舉起槍，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厲南衡的聲音：“基地裡用來做槍擊訓練的子彈，每個星期都有固定的限量，你是打算一個人一天就用完整個狙擊隊一星期的子彈？其他人不用練了？”

封淩的動作一頓，驟然目光一凜，舉著槍便直接轉過身，槍口直接對上站在訓練場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