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是否需要我去強行壓住,還另當彆論。”厲南衡看著地上胖指揮官的屍體,看著他手背上的傷和脖子上致命的被抹了脖子的一刀,目色冷凝,嗓音疏淡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厲某認為不儘然,我對自己手下的成員很了解,會發展到這樣惡性的結果,必然會有一個更加惡性到讓他們忍無可忍的前提。”
說到這裡,男人轉眸,俊臉淡漠的掃向這周圍所有的家具擺設,再又看向門邊牆壁上那塊明顯的血跡。
所有人都因為他這樣在檢查現場的目光而停下了動作,包括戴尼肯在聽見他這意思是打算直接追查起因時,臉上的表情也滯了滯。
“厲某現在就在這裡,想要追究任何責任,直接找我。”厲南衡旁若無人的站在那,雙眸檢查著胖指揮官各處的其他傷,最後皺了下冷峻的眉頭。
會被封淩這樣出手一刀致命,會將封淩刺激到剛才那種幾乎失去理智的模樣,她剛才遭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會隻是被下藥那麼簡單。
她太懂得如何收斂自己的情緒,會被刺激到這種地步,必有原因。
厲南衡轉頭,又掃了一眼牆上的血跡,上麵的血跡,像是頭在牆上被撞出來的。
想起剛才封淩額頭上的血。
他的眼神驟然直接冷然的轉向眼神這會兒有些閃躲的戴尼肯:“若事如有因,而原因是在你們軍.方的頭上,就按你說的,有理說理,有據說據,我們仔細算清楚這究竟是個怎樣的起因,才會把在我們基地裡向來安靜從不挑事的兩人招惹到這種地步,而如果整個原因都隻在我的人身上,你放心,厲某絕不會輕繞了他們。”
戴尼肯寒著臉:“你的意思是,就算最後問題隻在你手下這兩人的身上,你也不打算將人留在這裡憑我們處置,還是要將人帶走?”
“封淩和阿K都是我XI基地的人,犯了罪犯了罪理應由我親自帶他們去自首或是受罰,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然呢?在哪都應該將全部事實全盤上告,犯了錯的人肯定是不能放過,但看你這態度是想要將人留下,怎麼,軍.區重地也想動死刑?”
厲南衡的語氣不高也不低,看不出半點狂傲囂張,氣勢卻也半點不弱,整個人完全是在冷靜處理問題的態度,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反而顯得戴尼肯這會兒過於憤怒和急躁了些。
真正的心虛和坦然的對比,再明顯不過。
“你想怎麼調查真相?現在我們的指揮官死在了這裡,你的人卻完好無損的打算闖出去,整個事實就擺在眼前……”
“錯,你怕是誤會了完好無損這四個字。”厲南衡淡掃了他一眼:“封淩頭上的傷,和整個人像是中了什麼藥而神智不清的狀態,這是完好無損?”
戴尼肯瞬間啞然,其他不明狀況的軍.區成員雖然內心裡是向著自己人,可聽見這話,房間裡頓時啞了半分鐘,個個麵麵相覷,那表情說的出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