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隱藏過,更坦然到對任何變故都沒擔心過。
在封淩身上的衣服被重新穿好時,她仍然處在被藥性折磨的水深火熱之中,根本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已經被男人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便宜占儘。
……
冷。
封淩是在一陣陣冷意之中驟然驚醒的,睜開眼時眼前還有些恍惚,穩了好半天才找回眼裡的焦距,眼神有些怔然的看著四周和自己眼前的水麵。
好半天才反映過來,自己這是坐在一個巨大的浴缸裡,浴缸裡的水是冷的。
她在水裡抖了抖,這才重新找回了全部的意識,眼神清醒的又打量著周圍,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浴室。
封淩皺了皺眉,正要起身,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看見有一套男人穿的黑色作戰服掛在旁邊,看見那套黑色戰服,她內心裡的警戒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這是,誰的地方?
是阿K的?還是……哪裡的酒店?
封淩住過的酒店不算多,對住宅或者公寓或者酒店裡的浴室裡的格局也不是能分得很清楚,但感覺這裡的裝修簡約又不失格調,樣樣東西看起來都很貴,哪怕是地上的一塊瓷磚都亮的剔透,絕對的價格不菲。
她皺了皺眉,想要從浴缸裡起身,卻剛一動就覺得渾身都疲憊發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頭也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昨天的某些回憶全部灌溉在腦海裡,她閉上眼睛緩了好半天,手邊無意間碰到了一瓶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什麼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浴室的門在幾秒之後便被拉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醒了?”
封淩聽見這聲音,怔了一下,單手按著額頭上被貼的平整的紗布,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前穿著家居服的男人。
平日裡厲南衡在基地裡不是穿著戰服就是簡單的工字背心,要麼就是偶爾外出回來會換上稍正式的西裝,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看起來這麼隨和的模樣,尤其他身上的衣服,柔軟的看起來就很舒服,將他這個明明脾氣硬邦邦又棱角分明的男人都襯托的柔軟雋永了許多。
雖然封淩承認其實是因為自己對他有偏見,所以看他不順眼,可這樣的厲南衡的確是少見。
她放下手,又看了看四周,才啞聲問:“這是什麼地方?”
“先彆管什麼地方,身上還難受麼?藥性熬過去了?”男人走過來,手在浴缸裡探了探,再又抬起手在她微涼的臉頰上摸了一下。
封淩僵坐在浴缸裡,眼神有些懵懂似的看著他,昨天她不是還在軍.區裡?而且……她記得自己當時失去了理智,還殺了人……
她額頭上的傷還在,說明那並不隻是一場噩夢,而是真實的。
見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像火燒似的那麼滾燙,又見她被凍的臉色發白,厲南衡沒有多說,直接將她浴缸裡的水放出去,同時擰開了另一側的水,放出溫度適中的熱水,淡淡說道:“如果哪裡不舒服或者頭很疼,直接告訴我,我叫醫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