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淩看著他，先是咬了咬蒼白的唇，接著忽然釋然的一笑，收回手，緩緩的慢慢的放到自己身上T恤的領口上，然後一顆一顆的解開前麵的扣子，解的有些吃力，卻還是自己在慢慢的解。

厲南衡因為她這樣的動作而沒有再動過，隻是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直到裡麵的衣服完全解開後，封淩慢慢的將衣服敞開，露出裡麵平整的裹胸布：“不是要布條嗎？我有……而且很多……”

厲南衡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臉，再又看著她身上的裹胸布，如果不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或許她忽然間這樣的坦誠，會讓他無法控製住所有的感情和情緒。

可此時此刻，沒有半點感情爆發的機會，唯一的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她身上的蛇毒很嚴重，她不能死。

男人的眼中沒有半點笑色和驚訝之色，隻淡淡的說了句：“這是什麼？”

封淩有些艱難的深呼吸一口氣，說：“是，很多的布條……”

厲南衡又看了一眼她手臂上還在流的血，啞聲道在：“我在問你，這是什麼？”

封淩盯著他，眼神坦誠而無懼：“這是……我的秘密。”

“你的秘密？秘密就是你其實是個女的？”厲南衡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不出究竟在這一刻剛知道還是早就已經知道。

封淩本來就看不透他，也沒多解釋，隻一邊抬起手自己要去扯開裹胸布，一邊輕聲說：“反正也不可能活著回基地了，是男是女又能怎麼樣，死之前總要坦誠一次……”

“你不是說……我不夠誠實嗎？”封淩看著他，眼神裡真的滿滿的都是釋然：“我現在誠實了。”

厲南衡眼見著她就要將裡麵的布條都解開，出手直接按住她的手，再又麵無表情的將她裡麵的小衫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同時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撕拉一聲的扯開，再又撕成布條，然後迅速係在她肩膀的傷口上。

看著男人沒有再說話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的動作，封淩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見他的臉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不由的啞聲說：“老大，你是在氣我隱瞞了你這麼久嗎？”

厲南衡不說話，隻是在她肩膀上係布條的手緊了許多。

“對不起。”她聲音低低弱弱的，仍然是仿佛風一吹就能飄散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活不成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裝成男人多久……可是現在……”

她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能死在老大身邊，也是一種幸福。”

“彆說話，你現在很吵。”厲南衡一臉煩躁的表情，手下再又拿起一塊布繼續幫她纏上。

封淩卻是腦袋裡昏沉沉的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消散，聲音也有氣無力的，眼神空洞的低聲說：“老大，謝謝你喜歡我……讓我有限的生命和有限的幸福裡，有大半的時間都有你的存在……我死而無……”

腦後忽然一重，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狠按在懷裡，突然而至的凶狠的吻將她的“遺言”全部堵了回去，更發狠一般的去攻占她的舌，手下的力道不停的向懷裡按，仿佛要將她直接按進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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