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口哨聲四起,全是準備看熱鬨的,就想看看這位陳同學是怎麼被阿零教練給弄趴在地上的。
封淩也隻是淡看了他一眼,直接向後退開了一步給他讓出地方:“開始吧。”
陳北傾走上前,動作乾淨利落,是個標準的好學生的姿勢,每一個動作都很倒位,並且全都是由她所教,長臂一伸直接一把抓住了封淩的手臂,在封淩試圖尋找他動作間的漏洞時,忽然一個使力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拽。
封淩因為他這忽然不按標準動作出招的姿勢而瞬間抬眸看他一眼,正要將人推開,他卻是將本來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再又向前,忽然扣在她左側的肩膀上,在她臉色忽然一變的瞬間,驟然將她一把抗到了肩上,又在一陣人震驚的目光中將她放在肩上抗了大概有十幾秒鐘,又故意不讓封淩掙紮,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將她向後摔向了地上的軟墊之上。
墊子是軟的,摔下去也沒關係,但是在將人摔在地上的同時,陳北傾又後悔了,怕她摔疼了,回身想拉她一把,封淩卻在刹那間怒從中來的一腳要將他踹開。
就在這樣的互相撕扯爭執間,她的動作不穩,他也是動作不穩,赫然整個人直接撲倒了下去,狠狠壓在她身上。
眼見著冷麵女教練竟然被當場撲倒,周遭的口哨聲更加四起,伴隨著各種“臥槽臥槽”的驚歎聲。
陳北傾自己也怔了一下,這是他也始料未及的。
封淩卻是冷眼看著他:“起來。”
陳北傾看了看她,眼裡有著幾分動容和幾分抱歉,起身的同時正要伸手將她也拉起來,封淩卻是看都沒看一眼他的手,直接在原地利落的起身,同時冷聲問:“你怎麼知道我肩膀上有傷?其他的還沒學會,先學會專門找人的弱點進攻了?”
“我是前幾次見你每一次左側肩膀那裡被碰到時,十次大概能有八次好像看起來都不太舒服,雖然我不確定是有舊傷還是怎麼,但是以我現在初學者的能力,想要成功的給你來個過肩摔,就隻能挑你的弱點使力,雖然卑鄙了些,但至少也是一種近身搏鬥的手段,這是你曾經在上課時說過的話,你忘了麼?”陳北傾麵不改色的看著她。
封淩一時語塞,沒再多說什麼,隻抬了抬手示意他回去站好。
這一節課上完之後,武道館的主教練和負責人因為她拿到了全美近身搏鬥女子組冠軍的事而安排了一場慶功宴。
本來封淩就是戴著麵具去的,也沒說自己的真實姓名,也隻是報了個代號而己,但是被認出來倒是沒什麼,可她並沒打算有多高調。
隻是當時也的確是沒什麼事情做,每天隻是上課,休息,上課,休息,生活仿佛失去了目標,過的很麻木,主教練看出了她的狀況,就問她要不要去試試去比賽,這兩個月她就一直在籌備比賽的事,經常自己訓練,現在拿到了冠軍後,她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所謂的慶功宴,不過就是一起吃個飯喝喝酒。
她的酒量一如既往的不好,但好歹也算是在外邊工作這麼久了,多多少少的應和著場麵也要喝幾杯,等到所有人吃好喝好後,謝絕了其他人要送她回家的話,自己打車回了目前在波士頓的住處。
晚上隻是喝了幾杯酒,她沒有醉,最多是身上有些淡淡的酒味兒,微醺的狀態。
走進一處位於理工和哈弗大學之間的學生公寓樓,進了電梯,按下了十五層的數字。
這裡是她近兩年租住的地方,一個五十平左右的小公寓,這的環境還不錯,而且因為常年都租給留學生,所以價格相對來說也不會太貴,四周的生活環境也不是特彆奢侈的檔次,在這裡生活的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