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

想弄點溫柔攻勢都做不到。

陳北傾在她走了之後才將手放在大腿上揉了兩下，嘴裡“嘶”了一聲，再回頭看向瀟灑的走向教室的那道女人的背影，無奈的抬起手摸了一把乾淨利落的短發，有些挫敗的轉身也走了進去。

進了教室，一群男學生看見她和陳北傾是前後腳進來的，頓時都一臉唏噓的吹著口哨問：“阿零教練，明天平安夜，後天聖誕節，你打算怎麼過啊？有沒有約會什麼的？”

封淩麵無表情：“明後兩天都有課要上。”

“哎呀，上什麼課啊，就算是有課，估計明後兩天的學生都會請假，我看你乾脆也休息兩天吧，要是你這兩天沒什麼活動的話，我們幾個請你吃飯呀！”

“上課。”封淩直接冷眼看向他們。

一群男學生一接到她這樣的視線，瞬間一聲都不敢吭了，趕緊做好動作，但眼神還是不時的往她的身上瞟，再又不時的看向那邊看不出什麼情緒的陳同學。

也不知道陳同學追了這麼久到底追到手了沒有，都馬上聖誕節了竟然連個約會都約不成，嘖嘖。

……

所謂的聖誕節，對於這些留學生來說是個興奮的節日，據他們所說，比在國內過年時還要興奮。

屬於年輕人的節日，然而比他們更為年輕的封淩，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節日的氣氛。

她從來都沒過過什麼節日。

兩天後的聖誕節，的確是所有學生都在今天請了假，拒絕了幾個教練一起吃飯的邀請後，獨自開車回了住處。

這幾天似乎沒再感受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回去的路上也放鬆了些，路邊有許多男男女女穿著很厚的衣服並肩走著，偶爾綠過一個巨大的聖誕樹下還經常能看見各國的情侶擁抱親吻，滿街都是夜裡出行的紅色的聖誕老人。

就這樣看了一路的霓虹風景一路的人群，直到將車開回了公寓。

就連公寓樓下都有各色的彩燈和漂亮的聖誕樹，下了車後的封淩看著那邊的聖誕樹，似乎每一次有這樣熱鬨的節日，她都能感覺得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走向那個掛著各色彩燈的聖誕樹下，仰頭望著最上麵的一個很大的星星的燈飾，旁邊有個小女孩兒穿著白雪公主的裙子，手裡抱著一個大大的紅蘋果模樣的燈跑跑跳跳的跑過，一邊跑一邊回頭用著英文對著身後的父母說自己今年的願望。

好像，他們都很幸福。

好像，無論是愛人，朋友，家人，同事，同學，他們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陪伴。

封淩抬起手，摸了一把聖誕樹上掛著的雪，冰涼入骨。

正要轉身，忽然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