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是直接咬了幾口,然後三兩下將夾著一點果醬的兩片麵包吃了下去,再然後繼續塗抹,沒到十分釧,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就將她剩下的那幾片麵包都吃了。
吃過之後,男人慢慢的將果醬的瓶子蓋上,放到了一旁,這才看向她:“很豐盛的一餐,不錯。”
封淩:“……”
她剛想說這男人是腦子出問題了嗎,男人已經站起身,拿起外套,淡淡的扔下一句:“打擾了。”
然後直接走了。
直到房門開了又關,周遭的一切恢複了安靜,也終於又恢複了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封淩靜默的看著茶幾上的果醬瓶子,半天沒有動一下。
……
封淩病了。
得知自從到了武道館工作後就一次假都沒有請過的阿零教練生病了,還請了兩天的病假,所有學生都覺得驚訝,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而真正的原因是那天晚上厲南衡走了之後,封淩總感覺這房間裡哪哪都是那個男人的味道,廚房,浴室,沙發上,客廳裡,走到哪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個男人存在過的痕跡,哪怕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於是,在那個九數寒天的夜晚,她將所有房間的窗子都打了開,想要將男人身上獨有的屬於他的味道和淡淡的煙草香都釋放出去。
結果因為窗子開的太久了,外麵也的確太冷,後來臥室的窗子邊緣有一個地方被凍住,沒能關的太嚴實,夜裡睡覺的時候漏風。
封淩的床又正對著那麵窗子,非常不幸的就在這一夜成功的被漏進來的冷風吹到了感冒。
第二天早上她都沒能爬得起來床,天旋地轉的,勉強拿手機給主教練和老板打了個電話請假,然後就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整天,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才醒,醒來後也不想吃東西,自己燒了水,裹著毯子捧著一杯熱水坐在沙發上,就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勉強度過了請假的第二天。
她本來隻請了一天假,可第二天也還是病的沒能趕過去。
擦鼻涕的紙在紙簍裡都裝滿了,咳嗽一聲接著一聲,從小到大還沒因為感冒著涼而病的這麼嚴重過。
就這麼在沙發上半睡半醒的又熬過了一天,當晚,封淩正想去浴室裡洗個熱水澡來去去身上的病氣,忽然房門被敲響。
她現在對於會忽然敲她房門的人很介意,聽見敲門聲就皺眉,下意識的不想去開門,隻想在屋子裡裝死。
外麵的人敲了一會兒後沒聽見裡麵的動靜,安靜了下來,就在封淩正準備回臥室時,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一邊吸著鼻子裡的鼻涕一邊走過去,看了眼竟然是陳北傾打來的電話,疑惑的接起電話:“喂?”
“怎麼不開門?不是病了在家裡休息嗎?”
敲門的人是陳同學?
封淩頓了頓,這才轉身向外走,打開門時果然看見陳北傾就站在門外,手裡拿著的手機就是正在跟她通話的那一支。
開門的一瞬間,看見封淩被紙擦的有些發紅的鼻子,陳北傾挑眉:“真的病了啊,我還以為你是在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