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眼神就這麼直接被轉回到了眼前仍沒放開她的陳北傾身上,不遠處位於門前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幾乎冰凍成渣——
“說話!以後不要再在我跟你說事情的時候忽然轉開話題或者轉頭去看彆人,我不僅是你在這裡的學生,我更是個男人,喜歡你的男人。”陳北傾認真的看著她,嗓音一字一頓,清澈又清晰的傳進她的耳裡,包括……不遠處的老板和他身後那位的耳裡。
老板直接傻眼了:“陳同學,你這像什麼樣子,阿零教練相當於你的半個老師,你這……”
陳北傾頭都沒回,仍然以手禁錮著封淩的下巴,堅決而不容她抗拒的說:“比我還要小三歲的老師?怎麼?現在這是什麼時代?又隻是在武道館裡的師生關係而己,我不能喜歡?”
老板的語氣一噎。
當然不是不能喜歡,可是阿零教練的脾氣大家都知道,為了能一直留住這個無論做什麼都特彆讓人放心的阿零,平時就算她的脾氣再怎麼難搞定,他這個當老板的也都儘量忍著讓著她幾分,現在把這位厲先生給弄進來當助理就已經很冒險了,她顯然並不想接受,現在這陳同學還往槍口上撞,萬一阿零無法接受而一氣之下離職了的話,那損失最大的可就是他們武道館了!
老板猶豫了一下,見阿零教練被陳同學禁錮在牆邊,似乎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沒什麼力氣而一時沒能順利將人給甩開,就連掙紮的動作都被陳同學輕易的壓製住,看不下去了,剛要過去幫個忙,結果腳步剛要抬起,身旁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
“你先放開我。”封淩的眼神瞥見已經麵色冷沉走近的男人,頓時皺起眉警告似的看著眼前一副要跟自己必須討個說法的陳北傾:“放開,聽到沒有……”
“我已經很耐心了,都一年多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陳北傾低眸看著她。
忽然,肩膀上一重,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隱隱的刺痛,他下意識的猛地轉眼,看向出現在身後的那個高大的男人,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就隻感覺肩膀上那隻屬於男人的手,仿佛並沒有什麼過大的動作,卻又在慢慢的施壓,使他的整條手臂上都傳來一陣陣痛麻感,直到他將身後的人看清楚,卻隻看見那張冷峻的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好似風輕雲淡,卻又讓人莫名的覺得脊背發冷。
“她想讓你滾遠點,聽不懂?”厲南衡直接握著他的肩,輕而易舉的將人給拽到了一旁去。
陳北傾就隻是在武道館裡學了些簡單的防身手段,在厲南衡這種人麵前那點功夫都是小巫見大巫,但至少他學的認真,底子也不錯,被甩開時也沒有太狼狽,隻是向後連退了兩步,然後詫異又冷然的驟然直接將眼神對向了厲南衡。
“你乾什麼?”陳北傾向來溫和的眼神,因為剛才的不悅而本來就添了絲火氣和破釜沉舟的堅定,卻因為厲南衡的這一推而清醒了幾分。
厲南衡麵色不變,眼神隻淡淡的在仍然坐在那裡的唇上沒有太多血色的封淩看了一眼,然後將很淡很淡的眼神移向那個不怕死的小子,語調低沉肅冷,反問了回去:“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