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淩本來是在他們走之前想要付錢,結果他們的人卻嚇的趕緊擺手說:“這錢我們不能收,雖然開鎖這種行業都是有償勞動,但今天這可是厲先生特意致電到了警局,警局的領導特意派我們過來的,可見這位小姐你的身份也一定很不尋常,我們可不敢收厲先生朋友的錢,隻是開個鎖而己……”
見他們實在是不肯收,封淩也不再勉強,隻與他們說笑了一會兒後便將人送走。
直到那些人全都走了,她在關門之眼,眼神忽然瞥見隔壁在這時已經關上了的門。
昨夜其實也不算是怎樣的共處,至少他聽她的話去臥室休息的時候,她一直在沙發上,至少她醒來的時候他人又在廚房裡,什麼都沒有發生,彆說是曖昧,甚至連一句稍微顯得溫暖一點的對話都沒有過。
反正他身上的傷也不太嚴重。
算了,藥也幫他塗過了,她也算是感謝過了,沒什麼好再繼續去說的。
封淩直接關了門。
今天恰好是周末,周末下午兩點之後才有課,前邊的幾個小時等於她的放假時間休息時間。
封淩上午本來想補個覺,但是實在是睡不著,乾脆就在客廳中的地毯上做了個兩分鐘的平衡支撐,直到渾身的肉和骨頭仿佛都精疲力儘後,才無力的趴在地上,任由汗水從額頭向下滴落,就這樣緩了很久後,她才從地麵上站起身,拿起毛巾直接進了浴室。
……
下午一點多。
封淩換上了平時去武道館時經常穿的那身衣服,沒有去叫厲南衡,畢竟他有傷,這傷又是因為她而受的,如果一會兒上課時間到了他還沒來的話,大不了她幫他跟老板請個假。
正想著,封淩站在電梯裡,抬頭看了一眼電梯緩緩下降的數字。
電梯到達一樓時,剛要走出去,眼前忽然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人。
封淩本來是沒有回頭看他們,走出電梯後就踩著腳下的平底運動鞋正要離開,安靜無害的仿佛她與曾經在XI基地狙擊隊的那位優秀成員封淩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那兩人在走進電梯時,眼神也隻是很隨便的在她的身上看了一眼,然後站到了電梯裡麵靠後的方向,其中那個男人按下了電梯,這電梯裡的牆麵是鏡子的,封淩在外麵莫名奇妙的感覺哪裡不太對,又說不清是哪裡不對,下意識的忽然回了個頭,眼角的餘光驟然在電梯門關閉之前,看見裡麵鏡牆上倒影出來的電梯上的紅色數字。
怎麼是她和厲南衡住的那一層?
這個公寓是一梯兩戶的構造,每一層隻有兩戶人家,那兩人看起來麵孔很生,而且是華人的皮膚,但是眼神看起來似乎是稍微有些凶惡了些,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是一個人的內在裡究竟藏的是什麼東西,以封淩的敏銳力是可以感受到的。
這兩個人,很危險!
就在封淩的腳步在電梯門外忽然站定的刹那,她驟然回頭,在電梯門關閉之前最後的那條門與門之前的縫隙裡,看見了那兩人衣服下邊露出了某種特製槍柄的輪廓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