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封淩聽著他們的話，直視著厲南衡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說：“我封淩兩年前就發過誓，此生此世，再也不會以XI基地受訓隊員的身份踏入XI基地，我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會回去。”

“封淩，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現在不是鬨的時候，彆鬨了……”阿K在她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封淩眼神很淡：“我沒有鬨，放開我，我自己走。”

“你開什麼玩笑？傷成這個得性，你能走得了嗎？”阿K邊說邊看著她嘴邊的血：“都吐血了，你自己是誰？現在你這樣子能走得出叢林我都能喊你一聲奶奶！”

見封淩蒼白的臉上始終麵無表情，被阿K扶著時也在儘量站的端正，沒有一點要依靠他們XI基地任何人的想法和打算。

她的骨子裡，對XI基地那個地方，已經藏著某種被執念影響的憎恨和陰影。

小許扶在厲南衡手臂上的手，感覺得到厲老大的體溫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老大傷的不輕，但顯然更傷他的，是仿佛已經絕情棄愛的封淩。

麵對著兩年未見的人，小許看著封淩，說了一句：“封淩，我們知道你心裡有恨，但恨也都是緣於愛過，就像你對XI基地的恨，那是因為你曾經深深的愛過那個地方，就像你對厲老大的恨，也是因為你愛過……”

“我沒有愛過！”封淩皺起眉。

厲南衡因為傷重而幾乎有些渙散的快要無法聚焦的眸光，因為她這樣一句話而忽然凝聚在一起，沉黑深邃的雙瞳就這樣直直的看向她。

小許因為封淩這果斷的五個字而一時語瑟，看著這當初被狠心趕出基地後，現在顯然比他們所有人都更狠的姑娘，一時間發現即使知道她是狠心的，卻竟然找不到一句話去責怪她。

是了。

但凡當初在XI基地大廳外麵看見她趴在地上被幾個老爺子言語羞辱，誣蔑，趕出基地的一幕，就能明白她的心情。

換做是任何人，恐怕都不會願意再踏進那個地方。

“沒愛過，是麼？”這時，厲南衡低啞的嗓音響起，即使因為失血過多而微弱，卻仍然在這因為氣氛而寂靜的有著一片火光的叢林之下格外的清晰冷冽。

封淩的眼神沒有看向他，而是直接偏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