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封淩處理好傷口後,季暖又去翻找出一件應該是厲南衡穿過的黑色T恤給她穿了上。
厲南衡過了一會兒再進來,見季暖已經蹲下身在給封淩處理腿上的傷,他眉宇一挑,低笑了聲:“你這傷口處理的還挺周到,果然季小姐比以前有用多了。”
季暖無聲的朝著自己手裡的消毒藥水翻了個白眼,隻當厲南衡是想親自給封淩包紮,但是沒能插得上手所以對她有所怨氣。
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墨景深來了。
已經跟墨景深因為某件事而冷戰了挺久時間的季暖猛地轉眼看向門的方向,有些詫異:“是誰?”
厲南衡瞥著她那驚訝的表情一眼:“彆想太多,我剛才出去跟墨景深通了個電話,他剛好就在附近,你說現在來的人會是誰?”
季暖:“……???”
“你男人來了,這門你開還是我來開?”厲南衡現在覺得季暖在封淩麵前刷了太多的存在感,導致自己想湊近都沒辦法,如果再不把墨景深給搬出來,估計這一次封淩也會直接跟著季暖走,連句話都不會跟自己說。
見男人就這樣站在那,挺拔高大的身影雖然在門前擋著,但也擋不住門那邊傳來的動靜,而且他還這麼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房門響了有一會兒,堂堂墨先生就這麼被擋在門外這麼久的時間。
季暖在那暗自糾結著,封淩看了他們兩眼,忽然放下正在被上藥的腿,說:“要不然還是我去開吧。”
厲南衡直接就冷掃了她一眼:“彆多事。”
封淩神色一滯,自從上一次他在酒店裡折騰了那麼一回,一口一聲媳婦兒的叫著,叫得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死結再又斷了多少個死結,那些讓她自己無法控製住的情緒讓她本能的想要避開,然而並不需要她去避開,他這人就沒有再出現過。
現在忽然在這裡,封淩沒有多說,隻當沒聽見似的轉眼對季暖說:“墨先生肯定是來找你的,去開門吧,我腿上的傷不嚴重,我自己來就好。”
季暖擦了擦手,起身去開門。
季暖忙著去應付墨景深,厲南衡站在這裡麵的房間裡看著坐在那正試圖自己上藥的封淩,走了過去,拿起她麵前的消炎止血的外傷藥,在她麵前就這樣放低了身子,彎著身,將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她腿上的那些不嚴重但也不算太輕的傷口上。
封淩因為男人的指腹沾著藥膏觸到了自己的傷口,本來剛才一直忍著的痛感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仿佛有些鑽心了起來,她無聲的坐在那裡沒有動,隻看著自己的腿。
“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也不少,怎麼就永遠都記不住,在敵人手裡有武器而自己沒有武器的時候,要善於利用一切可以用的東西去抵擋,而不是用自己的胳膊和腿,你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得住那些刀槍。”厲南衡一邊幫她上藥一邊像個不省心的長輩似的說了句。
大概是因為男人提到的隻是她要如何抵擋彆人武器的這件事,封淩聲音有些發澀的說:“說的輕巧,當時那胡同裡的地上連個能用得上的石頭都沒有,兩邊都是牆壁,我拿什麼去擋?”
厲南衡抬頭,單手拿著藥膏,另一手就這樣放在她的腿上:“我教過你那麼多次解腰帶的訣竅,剛才那幾個人身上都有腰帶,你不會拽下他們的腰帶去抽他們?”
封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