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會兒的話題已經從新來的副教官身上轉移到討論基地裡的地位和階級各種層麵,說到基地裡的教官職位分配,新人教官雖然是教官,但是最基礎也是最低的,相當於下下層,給新人教官做副手的,那更是下下層的下下層,這麼大年紀了才混到這位置,簡直失敗到不能再失敗雲雲……
然後再繼續向上討論,直到討論到阿風的位置,最後忽然不敢說了,隨後有人顫巍巍的問那傳說中的厲老大算什麼身份。
幾個人直接噓了一聲,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厲老大三個字拿出來就已經很有震懾力了好嗎?都小點聲,其他的聊聊就算了,厲老大我可不敢聊……”
剛被幾個人的言語揉虐了半天的厲老大麵無表情的坐在餐桌邊,一邊承受著封淩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一麵聽著幾個二傻子在那裡逼逼。
最後還是萬柯和另一個新人隊的成員,遠遠的看見封淩和副教官的臉色之後,趕緊坐在餐桌邊朝著那邊的方向咳了幾聲,才幾個人才猛地一回頭,看見封淩的表情,意識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太大了,嚇的趕緊閉了嘴。
但現在閉嘴已經沒用了。
厲南衡在封淩又主動將一杯倒好的果汁輕輕放到他麵前時,淡淡的笑了笑,將果汁給她推了回去。
下午,魔鬼訓練,繼續。
對這群新人太溫柔太慣著,慣的他們一個個的連考核和淘汰還沒經曆過的年輕小夥子們不知天高地厚。
也就是當天下午,封淩見識到了當年將自己單獨拎出來訓練的那個魔鬼……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手下的青訓隊,也就是新人訓練一隊,下午四個時間的時間,最後全虛脫倒地不起。
最後有人受不了了,趁著厲南衡接了電話有事離開了訓練場地一趟時,七倒八歪的靠坐在營地裡,哭喪著臉抱怨:“副教官的權利有這麼大嗎?說給我們定規矩就給我們定規矩,封教官,你的地位都被他給藐視了!他這麼變著法的折騰我們,絕對是心理有問題!”
其他人也跟著在那裡有氣無力的附和:“這簡直就是把我們往死裡練啊!”
還有幾個人絕望道:“我怕再這樣下去,還沒等到篩選考核的比賽開始,我們就先死在訓練場上了!”
萬柯心事重重:“既然進了基地,早晚都會接受這種魔鬼訓練,這樣突破我們自己的體能極限倒是也沒什麼,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擔心的是教官你因為太年輕,被副教官這種老油條給欺負了,我們可是眼睜睜看著的,之前你對我們的訓練模式才剛剛定下來,副教官來了之後就打破了你原有的打算,而且你好像看著不滿,但也沒法開口阻止……封教官,他會不會想要奪權上位把你這主教官的位置給搶了?”
居然被一個十九歲的男生說自己太年輕,還擔心自己被彆人欺壓到頭上,怕自己受欺負。
封淩淡淡勾唇:“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這種超出體能極限式的訓練除了累一點之外沒有其他壞處,我當初也是這樣經曆過來的,早早的將體能極限的點找到,也能早早的突破自己,這樣等到篩選考核的時候,如果我們這一隊本來能過五個人,那最後也許就能過十個人,總歸多肯定沒有壞處。”
最先開口的成員坐在那裡,一邊淌著汗一邊打抱不平似的說:“壞了壞了,封教官肯定是被那個老油條給欺壓住了,我們好歹也跟了你這麼多天了,你居然向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