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眼裡我還真的是個禽.獸嗎?”厲南衡反問。
封淩語氣一頓。
禽.獸?算得上,也算不上。
那次把車開到山上對她做的那種事也的確是算得上禽.獸行徑了,但看他後來彌補的態度和種種表現來看,他當時隻是真的氣壞了,也被惹急了,而且認識那麼多年,他也就急了那麼一次,綜合過往的種種,她也沒一直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到了如今,當初那點負氣感也早就淡了。
封淩雖是沒說話,但是轉身走出去找了餘爭,拿過菜單後點了幾個她和厲南衡都能吃得慣的菜,然後想了幾秒後,又說:“再讓他們送來兩瓶紅酒吧,要年份久一點的,價格若是太貴就從我這裡出,不用邁克先生那麼破費。”
“好。”餘爭點點頭,什麼都不多問,直接依著封淩的要求出去叫人準備。
再回房裡時,忽然聽見厲南衡的手機響了,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男人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電話。
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封淩也就沒出聲打擾,直接回浴室裡將之前她洗好的那件襯衫給拿了出來,又四處找了找,終於在浴室旁邊的置物櫃裡找到一個熨燙機和用來熨燙衣物的折疊桌,她將折疊桌打開,將熨燙機插上電,再直接將剛剛洗好的那件襯衫拿了出來,試著將衣服熨平。
厲南衡放下電話後,回頭就看見正站在那裡幫自己熨衣服的封淩。
往日的青澀小少年如今已經是純粹的小女人模樣,因為俯身的關係,長發散在肩前背後,不時的有些礙事,她還得抬起一隻手將一側的長發向後邊撥一撥,或者用手指將擋在臉頰邊的長發向耳後攏一下,動作自然又熟練,她身上是一套白色的很柔軟的衣服,雖然不是裙子,但是帶著點紗質,看氣來莫名的有點仙氣兒,沒有化任何妝的臉上白嫩的過份,一雙澄澈清亮的眼睛正認真的看著平桌上的襯衫,一下一下慢慢的移動熨燙機。
這場麵像極了剛剛下班的丈夫回家,看見妻子幫自己洗衣服熨衣服的場麵。
輾轉折騰了這麼多年,在這一刻厲南衡忽然倍加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無論是曾經在基地裡,還是在那片叢林裡親手搭建的木屋,又或是現在。
他要的,不過就是給封淩一個安穩的家,無論她想在家中安安穩穩的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去過日子,還是想出去闖一闖,但至少要在她的身後給她一個完整的有安全感的家,不用再像小時候那樣的顛沛流離,可以永遠安定的在他的世界裡享受著一切。
封淩低頭熨衣服的時候太專注,因為她熨衣服的次數少之又少,以前在基地的時候她也不是商圈裡的人,穿衣服就是洗乾淨就好了,不用什麼必須平整精致,回了封家後,身邊有傭人有秘書有助理,這種事情更也不需要她來做,她隻是有兩次出差的時候在外麵淋了雨,急急的回房間裡自己熨過兩次,而且第一次的時候還不小心把衣服弄焦了。
她太專注了,厲南衡走近的時候她也仍然一直低頭看著衣服,一邊熨一邊說:“這種襯衫通常都隻能拿到外麵的高檔洗衣店去乾洗,或者用其他方法去清洗,這樣水洗過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穿,我先熨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