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衡穩穩自己的情緒,再又瞥了眼下身那位置,微歎了聲,挪身過去也坐在她身邊,低眸看著她那安靜的模樣:“忽然間想起自己還在生氣,所以就要避得我這麼遠?你這原則性是不是強的有點過份了。”
封淩仍然沒說話,隻是眼神不時的瞟著他的手臂。
“怎麼?心疼了?”他低笑著問,嗓音裡還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卻因為這會兒語調溫柔而又仿佛帶著蠱惑之意。
“不在基地也好,省得總是受傷。”她坐在那兒,看著他的胳膊,像是沒聽見他的話,隻是在喃喃自語:“你打架的時候也總是習慣用手臂去格擋,所以你全身上下除了偶爾一些槍傷之外,就是手臂傷的次數最多,有幾次手差點都要廢了。”
聽見她忽然說這些,厲南衡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穿著女裝在酒吧裡,那個即將被我們圍剿的團.夥忽然開槍,差點傷到我,你忽然把我護住,當時你也是這裡被子彈擦過,流了很多血。”她喃喃的說著。
“可那時候我還是個男孩子。”她繼續又說。
提到這件事,厲南衡直接笑歎了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老子被你給掰彎了,再又被你給硬生生的掰直了。”
“哦。”封淩又看了看他,再又看了看他褲子下邊仍然支起來的那處小帳篷:“什麼是彎的?什麼是直的?”
厲南衡:“……”
看在她這一副當初就沒太明白,現在難得有點求知欲望眼神,厲南衡扯過被子過來蓋在自己的褲子上,免得再被她盯出邪火來,一本正經的教育她:“你當初就不該扮成男人混進基地裡,如果當初你進基地時我知道你就是在孤兒院裡的小姑娘,或許我直接就會破例收了你,畢竟你身手和敏捷程度都可以,規矩是死的,人是活著,我可以改規矩,但你不能騙人,知不知道自己女扮男裝在基地裡那麼多年,幾千個兄弟都被你騙了過去,我也被你蒙蔽了好幾年,整個基地裡的人都在你的影響下活的像是幾千個蠢貨,你很得意?”
厲南衡的語氣聽起來仿佛是嚴厲的是責備的。
封淩看看他,再看看他的手臂,然後再看看她自己的手,仿佛忽然醒悟自己當年到底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在那麼多男人的地方裝成男人。
見她這眼神,厲南衡表情嚴肅的教訓道:“記起自己當初在基地裡坑蒙拐騙的有多過份了?我罰過你沒有?最後都還是護著你,你就沒想過自己當初一句接著一句的謊話有多惡劣?”
聽見這話,封淩在床邊坐的更端正了,低下頭,顯然是一副自己知道錯了,正在虛心受教的模樣。
從來都是這女人一本正經的擺著冷臉對一切都不屑不顧,也就是在她喝了酒之後才能這麼又萌又乖的任他欺負。
厲南衡抱著手,仍然一副嚴肅臉的瞥著她,其實忍笑已經忍到了快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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