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衡拿著空了的牛奶杯走了回去,把杯子刷乾淨後再走出來,看見封淩站在窗前,窗外陰雨綿綿,雷聲四起,窗內卻是溫暖如春。
對他來說,真的是太久不見,終於見到,份外想念。
兩天兩夜不是極限,如果不是看她真的受不了了,他估計到現在也不舍得離開床。
但隻是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厲南衡都覺得自己剛才摸她的頭發時說的話並不是假話。
真的想把她扔回床上去。
難得大病初愈,眼睛也難得能看見,厲南衡索性走過去就在她身後將人給納入了懷裡,低首就在她耳邊又親了親:“怎麼?每天忙來忙去的照顧我,習慣了?現在忽然不用你做那麼多事情,一時間不適應了?”
“沒有,我現在隻想睡覺。”封淩還腰腿酸軟著,而且外麵這天氣也不適合出門,看著外麵連綿的大雨,雨滴不停的敲打在窗子上,仿佛曾經他們就是這樣在槍林彈雨中一步一步艱難前行,終於走到了可以安全呆在窗子後邊的生活。
這種莫名的心安,還有身後男人忽然過來的擁抱,都讓封淩的整顆心都漸漸的軟了下來。
感覺到懷裡女人身體的軟化,厲南衡的吻在她耳際再又流連到她臉頰,一點點的將她轉過身,從她的眉間,到鼻尖,再到唇角,下巴,一點一點的吻過,吻到她的頸間後,低聲道:“我現在看得見你的眉眼,看得見你所有的表情。”
他這話其實是意有所指。
因為封淩現在的心鏡已經和當初去以色列找他之前,完全大不相同了。
那時候她還時常板著臉懶得跟他說話,跟他保持距離,就算是在度假區來了場露水姻緣,第二天也還是選擇冷眼相看,上車走人,頭都不回。
但是現在,她千辛萬苦的把他找回來,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幾個月,沒有半年也已經有四個月的時間,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習慣在他麵前冷著臉的封淩,她有血有肉,心裡有他。
對於戈爾淨農場的事,厲南衡雖然這幾個月都沒有再怎麼提過,但的確心裡有愧,當時也是這樣一場傾盆大雨,那個雨夜她在外麵守了很久,他拒絕見她,她卻始終沒走,淋的滿身都濕透了才被蒙拿醫生和卡麗叫了進去,當時她即使是換過了衣服,但是後來在他床邊去小心的拉他的手時,她的手還很冰涼,她沒有當場感冒,隻能說是身體素質好,不然若是換成其他女人,絕對會高燒個一天一夜。
“我先去洗個澡,醒來之後還沒洗澡。”封淩感覺到這男人的喘息聲漸重,明顯是親著親著又想繼續。
她現在是真的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