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接到他視線,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一熱,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我是說剛才那幾個人,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嗎?手裡都拿著家夥呢。”時念歌邊說邊又向他身後看了眼,發現那幾個人居然還是沒有追過來。
噫?奇怪,難道不是找他麻煩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那些人是來找我的?”秦司廷收回已經被她放開的手,單手插在褲袋,眸光清洌的淡看著她。
“我看見他們是向著你走過去的啊,而且你剛出來,他們就圍過去了……”
“我剛好走出來而己,互相都隻是路過。”秦司廷麵無表情,這會兒他站在馬路邊的上方,她一隻腳已經站在了下邊,本來他就比她高不少,現在這樣他更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她隻是這麼幾步就跑到鼻尖隱隱滲出一些細汗的模樣,眯了眯眼,仿佛是夜空中突來的什麼遮擋了本來的星芒:“就算真的是來找我,你忽然跑過來乾什麼?”
時念歌一時語塞。
說是想要保護他?
……好像有點不自量力甚至還會被嘲諷是小說電視劇什麼的看多了,以為她這種小姑娘什麼場麵都能應對?
可她當時到底為什麼會衝過去?
現在要是再說因為他好看呀,她得到的恐怕不會是他偶爾的同桌之間的交流,怕是又要被冷待了,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太冒失了。
何況,他才是男的,她憑什麼有要保護他的心理?
她沒說話,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因為他個子高又站的高,所以不得不抬起頭去看他,陽光就在他的身後透了過來,雖然男生是背光而立,但也不是完全的看不清楚,至少她能看見他的眼睛,倒影裡,似乎是有她。
“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受傷?”秦司廷問。
時念歌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也就不解釋了:“我剛才沒考慮那麼多。”
“沒考慮?”秦司廷那雙眼瞳裡是時刻清醒的淡淡涼意和清漠:“時小姐,哪怕我們秦家再怎麼樣,你在我這裡出事,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能撇得清關係,你要是受傷了毀容了,你父母會罷休?”
“……你知道我是時家的啊,我還以為你對我的事情都不了解。”
秦司廷漠然:“你坐到我旁邊嘰裡呱啦的自我介紹時,我聽得見。”
“可我當時在你旁邊跟你說的那些話,你沒有回應啊,原來你聽得見。”時念歌直接看向他,眼神很亮,目光也純粹的很,說簡單點就是提醒他,自己當時坐在他身邊時多誠懇,說難聽點,就是在旁敲側擊的罵他當時裝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