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卻是從剛才手腕的疼中緩了過來,再又被手腕上殘存下來的另一種溫度給定住了神。
她眨眨眼,還沒緩過神來,又聽見他問:“很疼?”
她看見秦司廷似乎是因為他自己剛才防備過當的舉動而蹙起的眉,這一瞬間時念歌覺得自己的手腕就算是骨折了也很值了……
“沒事,隻是剛才疼了一下,現在好了。”時念歌趕緊將仍然通紅的手腕背到了身後去。
秦司廷還是看著她,表情很嚴肅。
時念歌對著他乾乾的笑了一下,又借著他正在看自己的機會仔細看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你昨晚沒休息好嗎?看起來心情不好,狀態也不怎麼好?”
秦司廷不再看她,轉身往學校大門方向走,聽見她跟著一並走了過來,聲音沉淡的應了聲:“嗯。”
時念歌現在完全不覺得手腕疼了,甚至覺得疼的太妙了!
秦司廷居然沒有再無視她的話,哪怕隻是一個嗯字,起碼也算是對她這種閒聊之下的正麵回應了!
兩人走進學校正門時,附近的學生眼神又朝這邊偏了過來,時念歌覺得自己光明正大,也沒什麼好回避的,眼神很坦然,步伐也很坦然,秦司廷更是完全沒理會那些眼神,可以說是他從來都沒有多看過任何路過的人一眼,徑直向裡走。
直到進了班級後,秦司廷去講台那邊放卷子,時念歌一個人去座位那邊,低下頭放包時看見手腕還紅著,可見剛才他那一握的殺傷力有多強。
按理說,秦司廷就算力氣再大,也不會一大清早因為一個人忽然來拍他而就忽然用這麼大的力氣,他剛才的那種防備的狀態,再加上他昨夜似乎並沒怎麼睡,她不得不懷疑秦家這個所謂的海城四大家族之一,是不是也真的像彆人說的那樣,豪門裡的秘密太多,每個人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至少秦司廷的身上似乎有很多她猜測不到的東西,可是他明明看起來又仿佛是身處在陽光裡,這就更讓她摸不清了。
秦司廷走了過來,時念歌趕緊將他的桌椅都擺正了些,好讓他坐下的時候能舒服點,再又想到現在還很早,老師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才會到,就伸手就旁邊的窗簾微微拉起來一些,正好能擋住秦司廷桌子上投射過去的陽光,想著這樣他或許可以在桌上再趴著休息一會兒。
秦司廷走過來時就看見她這舉動,再又瞥見她其他細心的動作,同時看見她去拉窗簾時手腕上那塊還沒消退的痕跡,沒說什麼,隻回頭對班裡的生活委員不知道交代了一句什麼,生活委員詫異的點點頭,起身出去了,秦司廷走回到桌邊坐下。
不到十分鐘,生活委員就從醫務室帶了個冰袋回來拿給時念歌,說讓她放在手腕上敷一下。
時念歌看著眼前突然而至的冰袋,驚訝的轉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秦司廷,見他在翻筆記並沒有向她看過來,心裡卻是瞬間滿滿漲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