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考慮學醫嗎?
可是以他的情況,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學府,再加上秦家的實力,以後絕對會是金融界裡的一位頂尖大咖。
而她想要的,不過就隻是可以在醫院坐在診室裡對每一個前來看病的患者微笑以對,幫他們解決各種疑難雜症,說不上救死扶傷那麼偉大的夢想,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愛好,一個自小受到外公影響的根深蒂固的愛好而己。
秦司廷是可以走更好的路的,醫生這條路,配不上他。
時念歌把心裡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打破,再抬眼對他笑笑:“我開玩笑的,你以後可以是秦總,是秦科學家,化學家物理學家或者商業金融界的一把手,醫生這種每天吃苦受累的職業不適合你。”
剛才還一臉希望的少女,轉眼間又恢複了理智,情緒全都表現在了臉上,不需要問也看得出來,她滿臉都寫著:我可不想把你從金光燦燦的高地拽到醫學行業的苦累深淵。
秦司廷沒再多說,收回了目光繼續看他麵前的書。
時念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再低下頭看著自己眼前的咖啡,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靜了靜心。
對,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求他跟自己一起去學醫,秦司廷的前程遠大,和她的這種小目標根本就不是在一條線上的。
所以,既然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還是收斂收斂自己對他的那份喜歡,保持現在這樣友好的同桌關係就算了,不然的話等到高考結束後,她怕是會抑鬱。
她翻了幾頁書後,合上書:“那個,已經不早了,我把這幾本書借回家去看吧,秦神你也早點回去,現在外麵的世道亂,好看的男生太晚在外麵走動也不安全的。”
說完,她直接站起身,對上秦司廷因為她的話而抬起眸來看他的視線,狠了狠心,努力讓自己克製心裡洶湧的感情,抱起那幾本書直接走了。
秦司廷坐在那裡,轉頭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眸色淺淺,卻又似有一股清流暗藏其中,涓涓劃過。
回了驪水彆墅後,時念歌把那幾本書都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就坐在旁邊盯著那幾本書看。
她今天是怎麼了?
平時不是都好好的?
秦司廷剛剛在問她,是不是希望他學醫啊?
如果他對她沒有一點點好感,他肯定不會跟她繼續這種話題的,他明明就是在問她啊。
可是她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在對方向自己邁出了一步的時候卻反而退縮了?
這不該是她呀!
但是學醫這條路,本來就不適合他,現在已經四月中了,再過兩個月,六十多天,就是高考了。
難道她要讓秦司廷為了這場六十多天的同桌之情,放棄他大好的前程,拉著他求著他跟自己一起學醫去麼?
時念歌煩躁的直接趴在了沙發上,手緊緊的纂成拳頭,還不覺得解氣,又將沙發上那幾本醫學類的書都踹了下去,繼續把臉埋在沙發背上。
好難過。
心裡又酸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