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她趕緊抬起手去拍了拍他的臉,滿臉的緊張和關切:“喂,你剛才頭先摔在地上的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她是不是玩大了?
明天就高考了,萬一他這摔的一下摔傷了頭,或者摔傷了其他地方,影響明天考試發揮,她怕是就要成千古罪人了。
“秦司廷!”
見他還是不動,時念歌是真的有點著急了:“秦司廷,秦司廷……你怎麼啦?哎呀對不起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你哪疼啊?你說話啊秦司廷,彆不理我啊……”
在她的手正要再去拍他的臉時,一動不動的少年在這時也抬起了手,將她的手握了下去。
時念歌頓了頓,看著他,看見他睜開眼睛,眼裡明顯有著幾分調侃的笑色。
這會兒她也沒心思去想什麼幸虧隻是在嚇唬她,連一句怨言都不有,隻能說是瞬間就放下了心。
幸好,幸好隻是在逗她的!
她趕緊要扶他起來,但是自己也穿著滑冰的鞋子,自己都站不起來,隻能一邊抓著他的胳膊一邊問:“你還能站起來嗎?”
這會兒滑冰場裡的人很少,這一片區域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滑冰場上邊的燈光落下來,逆在她的背後,秦司廷看不清她的臉,但是能看見時念歌緊張激動的肩膀和一直在努力要來扶自己的動作。
好像他要是再不說話,她就真的要哭了。
秦司廷直到上邊的燈光這時旋轉到另一個方向,將她急的有些泛紅的眼睛徹底的清晰的落進了他眼底,他看著她的眼睛,伸出手,按住她的頭,直接將她向下拉了回去。
時念歌一個踉蹌就狼狽的又撲倒在他腿上,抬起頭還沒說話,就忽然被親住了。
她腦子一懵,腦海裡最後的印象和意識就是眼前秦司廷忽然離的很近的臉和他按在自己腦後的手,唇上忽然而至的溫涼觸感讓她到了嘴邊的驚呼都瞬間噎了回去。
並不隻是溫柔的唇與唇的觸碰,而是結結實實的一吻。
……
這是夢嗎?
今天這是在做夢嗎?
啊?
不然究竟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時念歌懵懵的半天沒有回過神,秦司廷站起身,整理好滑冰鞋和剛才倒在地上的金屬杆,回過身,向仍然坐在地上的她伸過了手。
時念歌呆呆的把手伸了過去,看著秦司廷流暢的動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剛才……難道是幻覺嗎?
剛剛,秦司廷親她了?剛才唇上的觸感明明現在還能感覺得到在,她明明感覺到他在親自己了。
她跟著秦司廷站起來,剛剛才學過的動作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都不會了,隻是站在原地,低著頭,有點恍惚的不太確定剛才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她是不是……咳,高考前太緊張所以犯了癔症了?
秦司廷也撿起了她用來支撐的金屬杖遞給她,她到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懵的,抬起手接過的時候,仍然站在原地維持著原狀,隻是抬眼看著他,一動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