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唯一一次對話,還僅僅是她這邊單方麵的。
時念歌沒能坐在秦司廷的身邊,下課放學出教室出校門都不會再有人和她一起走,也不會再等她了,秦司廷每天幾個必修課結束就走,時念歌有一次正好在校門外遇見他,跟著他走了一路,但是秦司廷頭也不回。
時念歌看著秦司廷的背影,看一路下來也挺滿足的,最開始很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之間明明好好的,怎麼就忽然變成了這樣,她把一切歸結於自己發的那條愚蠢的短信,他一定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這樣,她又在那種關頭發短信。
開始的時候很委屈很失落,後來也就習慣了。
單戀本來就是苦澀的,她之前在高三這一整年裡也一直是這樣的狀態,這很正常。
誰說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有結婚,至少秦司廷也曾經給過她一些美好,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回應過啊……他一定,有什麼原因。
時念歌每天都在安慰自己,其實隻要沒有在不同學校,沒有天涯永隔就挺好的,至少現在還能天天看得見他,總比看不到強吧。
沒了秦司廷,時念歌乾脆也就不找什麼機會一起放學回家,也不回驪水彆墅,乾脆就在學校的雙人寢室和趙小清這樣一起住了。
偶爾在學校走廊裡看見秦司廷,秦司挺冷著的臉讓時念歌不敢上前去說話。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一年前她剛剛跳級到高三的時候,她看著冷漠無話的秦司廷,在他身邊走過。
“嘿!”時念歌正走在路上,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
她回頭看過去,見竟然是個熟人,笑了下說:“這麼巧。”
“早聽說你來醫科大了,怎麼來的那天沒跟我提前打個招呼,我好跟我大侄子彙報你的情況啊。”這人是蕭達,現在大四,因為學醫要比彆人長兩年,所以所是還要等兩年才能畢業,他算是時念歌的發小,隻是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後來蕭氏一大家子都搬去了隔壁省,淩霄集團當初就一直很厲害,如今也是迅猛發展到國內頂尖的金融集團,她跟蕭家的人已經有幾年沒再聯係過了。
時念歌說:“我外公來學校講座的時候你是不是跟他打聽過我?不然怎麼知道我真的來學醫了?”
“你不是從小的夢想都是學醫嗎,根本不用猜。”蕭達抬起手就在她腦袋上拍了拍:“不過你跟我大侄子也有挺多年沒見了吧,小時候我大侄子就總是護著你,到現在他還對你念念不忘著,我看你再過兩年到了能結婚的年紀,直接給我當侄媳婦算了。”
“你少來。”時念歌笑:“你比人家蕭路野還要小一歲,就是仗著自己上邊輩分的問題,從小到大都占著這個小表叔的便宜,小時候你喊人家大侄子也就算了,現在都這麼大了,還侄什麼侄啊,再喊幾次,蕭路野怕是會打爆你的狗頭。”
蕭達嘿嘿笑:“他等著我彙報你的情況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打我。”
時念歌對蕭達這些小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小時候在一起玩,她雖然是女孩子,但從來都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反而是大家一起玩的小夥伴裡有其他女孩子經常受欺負,她還要去給人家女孩子撐腰,惟獨有幾次她在外麵惹了點小禍,被外公罰著在實驗室外麵站了一宿,結果一大清早,蕭達和蕭路野就爬牆進了試驗室,把她給帶走,帶她去吃好吃的。
小時候在一起是真的很開心,充滿了開心的回憶,所以現在看見蕭達,再聽見他提到蕭路野,時念歌其實也是想念極了小時候的那些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