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困。”她將頭就這麼自然而然的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一邊哼哼著一邊說:“那我也隻能讓你陪我坐一會兒,總不能讓你陪我睡吧。”
空氣中仿佛靜默了那麼幾秒,時念歌這會兒醉著也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隻聽見他莫可奈何的笑了下:“陪你睡也不是不可以,後果你怕是承擔不起。”
“嗯?什麼後果?”她抬起頭來,下巴擱在他肩上,就這麼近距離的靠著他仰著臉看他,眼睛朦朦朧朧的,平時仿佛什麼都懂似的,喝多了後倒是一臉的天真。
這個距離,秦司廷隻要再將臉轉過來幾厘米,都能跟她親上。
秦司廷側過頭,低眸看著她這近在咫尺的小臉,笑笑,抬手在她剛吹乾的還就這麼隨意的散在背後的頭發上揉了揉:“行了,彆招我,你還小,嗯?”
“啥意思呀?”時念歌腦袋裡一團漿糊,沒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仍然睜著眼睛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秦司廷被她這眼神看的額上的青筋隱隱的跳了一下,再又看著她這一副醉到正在把自己往大灰狼的嘴裡送都不自知的神情,歎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晚上吃過蛋糕了沒有?”
時念歌還沒從剛才的疑惑中走出來,就被帶入了下一個話題,她靠在他肩上回憶了一下:“嗯,吃了,晚上在ktv的時候,趙小清她們買的一個蛋糕,很大,但我一喝酒胃就不太舒服,隻吃了一塊。”
“所以晚上到現在,就沒怎麼吃過其他東西?”
“嗯。”
“胃怎麼了?”
“沒怎麼,晚上喝酒的那會兒有點疼,現在已經好了。”
之後時念歌還是有些迷糊著,也不知道秦司廷什麼時候離開了沙發,她又閉了一會兒眼睛,雖然困但是睡不著,而且這會兒在這裡坐了一會兒,感覺精神狀態也比剛才回來的時候好多了,起碼清醒度應該是比剛才高一些。
後來有那麼十分鐘的時間她都沒聽到秦司廷的聲音,她還以為他是走了,趕緊起身,卻忽然聽見廚房那邊傳來的動靜,走過去,趴在門上向裡看,突然就愣住了。
他在燒水,旁邊的餐桌上擺著碗筷,有一碗很簡單的雞蛋羹,還是她小的時候經常喜歡吃的那種,上邊撒了一些綠色的碎蔥花,看著就覺得很誘人也很暖胃,隻是這樣看一眼就覺得胃一下子就舒服了好多,空氣中都仿佛散發著雞蛋羹的香味兒。
秦司廷麵前的開水傳出咕嘟咕嘟沸騰的動靜,活泛又親切,再仔細看,他好像是正在往鍋裡下麵條。
“想吃麵麼?”秦司廷聽見她過來了,回頭問了一句。
“想呀。”她好幾天沒吃到他做的蔥油麵了,直接咧開嘴就笑了:“都這麼晚了,剛才就沒好意思說,那我能吃蔥油麵嗎?”
“等著。”他已經將麵下了進去,挺拔頎長的背影站在流理台前,看起來溫馨親切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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