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不能再喝了,下午學校還有事,不能耽誤正事的話,秦司廷隻是聽著,垂眸看著她。
直到她說完了,才抬起手安撫似的在她頭頂揉了柔:“沒事,來之前就有準備,學校那邊已經提前請過假了。”
時念歌還沒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準備是什麼,他這是早就知道唐父他們不會輕易讓他走?
接下來,眼前的男人忽然俯身而下,唇近在她耳邊,帶著幾分酒氣與獨屬於他的溫度,聲音淡淡的卻又字字清晰的說:“一個蕭路野不夠,再來個唐紹,你真以為我的容忍度是海納百川?能讓他們一再的跑出來蹦躂?”
他剛剛外套就已經脫了,正掛在包間剛剛的椅子上,這會兒襯衫的領口也開了兩三顆,鬆散的敞著,露出清晰乾淨的喉結,甚至都能看見鎖骨的一側,平日裡,那雙不染一絲雜質的眼神裡,此刻卻是透著幾分她從未見過的強勢。
渾身上下,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狠勁兒。
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男人的模樣。
……
回到包間裡,桌上各種高級的餐點幾乎沒什麼人吃,隻有服務員殷切的倒著茶水和酒水。
唐紹也基本不怎麼動筷子,本來他也要喝酒,但顯然唐父怕他這會兒因為心裡不痛快而在這裡說錯話惹什麼事,也就沒讓他喝,隻讓服務員給他倒茶,清清火氣。
唐紹這邊的火氣還沒降下去,轉眼就看見時念歌臉上有點緋紅的和秦司廷回來了。
時念歌臉紅不是因為剛剛在外邊做了什麼,而是她要被這樣的秦司廷給再度狠狠的迷住了,尤其,一想到,平時那麼溫淡如玉的他,是因為她才會露出這樣的特質,一想到他像她一樣的在乎她,她就整顆心都要飄起來了,哪裡還顧得上旁人,一直都在心裡開心著,臉上都忍不住的淡淡緋紅,看起來甜蜜又嬌羞。
唐紹哪見過時念歌這模樣,以前她都是性格隨和簡單但骨子裡又有著距離感的大小姐,就算那時候看在她爸的麵子,跟他交往了兩個月,但就算出去吃飯的時候都跟他很少牽手,也從來不會有這樣嬌俏的樣子。
見他們重新坐下後,唐父笑笑,雙臂交疊,眼神朝著身後的服務員一瞟,說:“還不快給你們秦少倒酒?”
接著,唐父又說:“哎呀我剛想到,你和念念到現在還是同學?都在醫科大?秦少竟然沒去國外學企業金融管理這些,竟然誌在學醫?”
“每個人的人生想走的路都不同,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家庭背景的條條框框固定在其中,我父親和爺爺想的比較豁達,何況我父親如今還不到五十歲,身強體健,再接管秦氏三十年不成問題,這麼幾十年裡,與其像個廢物一樣在家父身邊做個掛件,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秦司廷說完,笑著看向唐紹:“唐公子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