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酒店門前的一處巨大的芭蕉樹綠植後邊,眼見著馬上就要走到正門去,忽然,從酒店正門的自動感應門裡走出來的一男一女,使時念歌的目光直接定住,雙腳也瞬間定在了地上。
秦司廷?
他平時不是很少來秦家名下的這些產業?他怎麼會忽然來這家酒店?
再又看見他身邊的那個年輕的女孩兒,穿的很正式也很漂亮,手裡拎著名貴的最新款的某h家的包包,就走在他身邊,甚至挨的很近,兩人同時走出來,那女孩兒一直在跟他說說笑笑的,走下酒店門前的階梯時,因為穿著高跟鞋不太方便,直接就伸出手挽住了秦司廷的手臂。
時念歌的神情從一開始隻是驚訝再到眼中僅剩的一絲因為秦司廷而殘存的光彩逐漸的暗了下去。
這裡距離酒店門前連二十米的距離都不到,隻是有一個大的芭蕉樹擋著,她能聽見那個女孩子說的話:“廷哥哥,咱們訂婚的日期正好是我生日,剛好那天你整天都可以陪著我,聽我爸說,訂婚宴都已經定好了酒店和時間,應該是早上酒店開始,他請了不少人,就連省裡的領導都有,想想我忽然還有點緊張呢。”
時念歌以為自己聽錯了。
訂婚?
誰?
這個女的和秦司廷訂婚嗎?
時念歌杵在原地,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從始至終沒聽見秦司廷說一個字,但是看見他並沒有揮開那個女孩子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又看見他們兩人過了馬路,在過馬路的時候,那女孩兒手更是緊緊挽著他,甚至像是沒有安全感似的幾乎半個身子都貼在他手臂上。
他沒有揮開。
他沒有推開。
他們就這麼一起過了馬路。
然後時念歌又看見秦司廷和那個女孩兒進了對麵的一家甜品店,那女孩兒站在隊伍後邊似乎是嫌裡邊的隊太長了,抬頭不知道是跟秦司廷說了什麼,秦司廷照顧到那女孩兒的身高微微低下頭聽了幾句,然後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是從這邊背麵的角度看,他們很親密。
時念歌忽然收回了視線,低頭看見自己眼前的那個巨大的芭蕉葉已經快要被自己捏爛了一大塊,她放下手,再又看了眼時間,深呼吸了一口氣,死活都不願意再去看對麵那個甜品店玻璃窗裡的場景,直接轉身就走上階梯,進了酒店。
白阿姨已經坐在裡麵等了,時念歌心事重重的走進去,找到白阿姨訂好的桌位,還來不及上前去道歉,白阿姨就已經先趕緊站起來走近後抱了抱她:“念念,我可憐的小寶貝,這幾天在美國麵對時家那麼多親戚還有公司那麼多事,很難熬吧?”
時念歌一時半會兒的有點回不過神來,隻抬起眼看了看白阿姨,客氣的點了點頭。
“彆跟我這麼拘謹,投資的事情我早就跟你媽媽談好了,你不用有壓力,我肯定會幫你。”白阿姨拉著她到桌邊坐下:“你現在需要的是調節好心情,做好備戰狀態,我以前聽你媽媽說過,時達的公司內部有很多紛爭,很難壓製,都隻是表麵太平而己,你現在如果要去接手這一切的話,恐怕真的要麵對重重磨難,你放心,我和你媽媽一直那麼好,現在她不在了,我也會把你當成我親閨女,有什麼事就跟我說,白阿姨會罩著你。”
時念歌感激的對白阿姨笑笑,然後眼角的餘光又看見了窗外對麵的甜品店,手緩緩捏緊了桌上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