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勢，世人皆慕的寶物，可是沒有能力守住它。"

"即使得到了，也隻能是猶如鏡中花，水中月，那還不如不得到呢。"洛子曦平淡無波的說道。

糟老頭聽到這裏，內心狠狠一怔，唰的睜開眼眸。

這是一雙歷經滄桑，看破一切虛偽，又淡漠無情的眼眸，大概隻有強悍的氣勢和超高的修為，才能散發出來，令到他為人所敬，為人所懼吧。

"小丫頭，你的膽子很大啊，但是呢，你說得很有道理，要是世人皆有你這樣的覺悟，這世上之人隻怕都可以安享太平了，哪來那麽多的紛紛爭爭呢。"

糟老頭又是一番似是而非的話，總是一句話不說完整。

不過洛子曦也不介意，因為她看得出來，這個老頭已經很久很久沒跟人說過話了。

大概是曾經想要爬上第9層的人都被他直接弄死了。

"前輩是誰？為何會在這裏？"

"而且在靈塔停留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吧。"

"何以見得？"

"猜的。"

"恐怕連我們學院的院長都不知道，靈塔的第9層原來還藏匿著前輩您這樣的強者吧。"

"你說對了，老夫在此已經有幾千年了，自從有靈塔開始，老夫就在這裏了，老夫不希望那群廢物來打擾老夫的清修而已。"

"所以老夫才殺了他們，久而久之，這裏幾乎成了靈塔的禁地，是什麽促使小丫頭，能冒著被殺的風險也爬到第9層的呢，老夫很好奇。"

"您真想知道？"

"你願意說，老夫自然願意聽。"

洛子曦低眸沉吟了一陣，抬眸張嘴道："因為世上的第一次都是靠人去打破的，竟然靈塔的第9層從未被人爬上來過。

那麽我洛子曦為何不能做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呢？"

"修真，修真，修的不就是不畏艱險的精神，逆天而行嗎，否則貪圖安逸享受，那還不如不修呢，您說是嗎？"

"小丫頭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參透了真正修真的真理，不錯，不錯啊，修真界當真是人才輩出啊，一代強過一代......"

老頭抬眸望著遠方，眸子中有思念，有眷戀，也有掙紮和不舍，以及對世人殘忍無情的厭惡。

"可是這麽淺顯的道理，世人卻不懂，隻知道掠奪本不該屬於他的東西，你說這世人是不是很貪心，不僅貪心，還惡毒。"

"老夫在靈塔第9層清修多年，為了不讓這汙濁不堪的世界裏的汙濁之氣所侵擾。"

"所以老夫設下了斃命的阻礙，目前為止，你們兩個小家夥是唯一入了老夫的眼的後輩。"

"你想要什麽？隻要你張嘴，老夫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