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你不去?”
“難道讓你老子去?”
“你這個死丫頭,張默糊塗,你怎麽也跟著糊塗,他們要是脫離了父子關係,那麽我們就什麽也不是了。”
“你沒聽張子良說嗎?以後取消他和你兒子的財產繼承權。”
“本來,你嫁給張默,咱家就是高攀了,你還不知道哄著點,一天到晚的跟你公公置什麽氣,你都給他生了孫子了。”
“對,孫子,你快去,帶上你兒子一起去,興許看在孫子的份上,你公公就氣消了,原諒了張默呢。”
“父親,你還不明白嗎?”
“張默這個蠢貨做的事,徹底中了我公公的下懷了,人家現在巴不得跟張默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劃清界線呢。”
“結果,張默這個蠢貨自己把梯子遞上去,這不是正中下懷是什麽?”劉莉都快被氣死了。
她知道張默好高騖遠,沒有半點本事,這麽多年,要不是仗著公公的那點名聲,在外耀武揚威,估計早就被人擼下來了。
結果,現在他倒好,直接往坑裏跳。
劉莉氣得嗚嗚的哭出聲。
“你別嚎喪了,你說,那現在該怎麽辦?”
“是啊,女兒,你爸說得對,要不然,你繞開張默,你去給你公公道個歉,帶著你兒子張歡一起上門去。”
“你兒子畢竟是張家的子孫,是張子良的親孫子,他不看在他兒子的份上,總會看在孫子的麵上吧。”
“不,你先不要找你公公,你找你婆婆,女人總是心軟的。”
劉莉現在也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己那個廢物丈夫是指望不上了。
討厭的公公也不會買她的賬。
隻能先從婆婆那裏下手了。
所以劉莉聽從了父親的建議,帶著張歡去了張子良的家。
當她進入大院後,徹底傻眼了,院子裏的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將軍鎖,這證明人不在家裏。
這枚將軍鎖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還是故意躲著他們一家?
劉莉想不明白,又帶著兒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左鄰右舍全都出來看笑話,“嗬!這下得瑟不起來了吧。”
“靠山沒了,看她還怎麽高人一等,呸!”
“滾...你們這群長舌婦,就算張子良不認兒子,可是張歡總是他孫子吧,他還能不認他孫子。”
眾人不以為然,還孫子,你男人都跟自己父親登報脫離父子關係了,現在才來說什麽孫子。
早乾嘛去了。
就是,早乾嘛去了。
可憐張老一生清廉,臨到老了,還被親兒子視為仇敵,這要是我的話,不僅要脫離父子關係,我還要打斷他的狗腿。
讓他哪兒涼快,滾回哪兒去。
劉莉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心裏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可是張默發了那一通文字給報社之後,就消失得不見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