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了就是本王遲了。”蕭驚寒刻意說的眾人都聽到,將所有罪責都攬於他一身。

獻文帝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料到慕晚吟這小女子能討得蕭驚寒一時歡心,卻沒想到她能讓他在宮宴上失了分寸。

蕭驚寒一向是朝中重臣的表率,從不自傲,如今卻……

“還請皇上恕罪。”女子嬌弱的聲音打斷眾人思緒。

獻文帝朝女眷席位看去,見到穿著天青色襦裙,腰肢纖細的慕若顏款款屈膝,“姐姐身子嬌弱,此前還因臣女被燙傷了手,王爺定然是心疼姐姐身子,才會來遲,這事臣女也有責任,皇上若要責罰,臣女願替姐姐承受。”

慕若顏說完,便跪下叩頭,嬌嫩柔弱又誠懇。

獻文帝之前也聽內監提起過,慕晚吟被慕若顏弄傷的事,他撫須道,“既是身子不適,遲些便遲些吧,不算什麼大事,女孩兒家嬌弱,倒也不用動不動責罰,你今日當眾去給你姐姐道個歉,此事便算過去了。”

他要給蕭驚寒麵子,也要顧及長信侯府,便給了慕若顏這麼個機會。

慕若顏眼底閃過一抹狠毒,她提起裙子,蓮步輕移到慕晚吟麵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嘶——”

貴席這邊,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輕笑調侃,“這得多大仇,磕這麼帶勁?”

他身旁同樣生的俊朗不凡,卻麵帶病態的男子啞聲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自然磕得重些。

倆人一臉風流紈絝的樣子,樂得看慕若顏在慕晚吟麵前表演,對她痛哭流涕且真誠的道歉,像是提前背好了稿子上來演講似的,格外投入。

蕭驚寒麵容冷淡,慕晚吟則是又聞到了那股令她不舒服的味道。

她捏住了鼻子,扔了慕若顏一個白眼,便捏了捏蕭驚寒的手。

蕭驚寒沉冷出聲,“不要再打擾王妃。”

“王爺,臣女是真心實意向姐姐道歉的。”慕若顏臉上淚痕斑駁,無端惹人心疼。

蕭驚寒眼神不悅,揮手下令宮人將她趕了回去。

慕若顏被丟回去,雖有些丟臉,但這些日子她因慕晚吟而遭受非議,受到白眼,這一刻大家看她,也多是同情了。

她們不再她矯情又可恨,隻道她被宸王趕了,還能如此沉穩不失態,是有幾分心性的。

皇後身側,蕭彥辭輕笑之中帶著一抹嘲諷,“皇叔果然愛重王妃,連侯府千金的道歉,都能無動於衷。”

他許久未見蕭驚寒,今日初見,心頭便縈繞著一股從小被蕭驚寒的出類拔萃籠罩的陰寒。

蕭驚寒單聽這聲音,便不屑與之說話。

可他偏偏提了慕晚吟,就怪不得他要問問他,“榮王巡視州郡久了,仿佛禮節也忘了?”

“什麼禮節?”蕭彥辭眸色一冷,妖冶溢出。

“你喚本王一聲皇叔,本王的王妃,你該喚她什麼,要本王親自來教你嗎?”

蕭驚寒麵冷如月,薄唇弧度鋒利,嗓音低沉的令人畏懼。

蕭彥辭心頭頓時竄出怒火,他這是要逼他喊慕晚吟一聲皇嬸?

嗬!

她憑什麼?

當初若非她身份是假,又不識抬舉,她此刻該是他府中的侍妾,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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