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倒不會說漏嘴,他隻是有點擔心,“這都……第二個晚上了,王爺的傷,沒事嗎?”

他們都是幾個愣頭青,跟著王爺這麼多年,自然誰也沒比王爺有經驗的,隻好問管內宅的寂無姑姑。

寂無姑姑縱是知道些什麼,也不敢多嘴,“儘職在外守著就是。”

藍瀾點了點頭。

慕晚吟從沒覺得夜晚過的這麼有滋味,也不知是蕭驚寒體力好,還是她把香囊扔在床頭,藥效過於厲害的緣故。

待她睡了個清醒,被刺眼的陽光撩開眼皮,細數了一番,好像已是第二個白天了。

“兩天兩夜。”

慕晚吟動了動唇呢喃。

倒不是不想動彆的地方,隻是全身都酸痛難忍,她嘗試著抬一下手臂,毫無力氣可用。

她的手放在蕭驚寒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即便是睡著了,她也能聽清他心裡的聲音,就好像隻要她靠著他,就能這麼過一輩子。

——

蕭驚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他胸口一陣疼痛,身體翻出床外,用力的吐了一口血,臉色煞白如紙。

“咳……”

朱神醫就在含章院外候著,蕭驚寒傳喚他便進去了,一進來,看到蕭驚寒毫無血色的臉,他便直搖頭,“縱欲過度極為傷身,這個道理我不說王爺也該明白啊,怎麼……”

這麼不知節製呢?

尤其他內傷還這麼重,這背後的傷口,裂開了又結痂了吧?

朱神醫治他治的直晃腦袋。

蕭驚寒喝完他開的藥,朱神醫還留在他床前,他研習慕晚吟的天玄七針,已有小成,如今給蕭驚寒來上這麼一針,才助他快速恢複了氣血,緩一緩身體的需補。

他反正是不知道,這倆人想什麼呢,這麼能折騰,可他算是發現了,“慕晚吟啊,她就是個遺世獨立的女子,什麼出格的行為,都不會讓老夫覺得奇怪了。”

“她沒有出格……”蕭驚寒靠在床頭,解釋一句,胸口都會湧起一股悶疼。

是他自己沒有克製罷了。

當然,她的藥……必定也是下足了分量的。

朱神醫輕笑了一聲,“老夫指的不是你們這個事,是她給你下的藥,這藥分量可足呢,王爺您這身子,多半是被藥傷了的。”

蕭驚寒沉默不語,被藥傷了就傷了,橫豎他也不會怪吟兒的。

都是他的錯。

他還擔心,自己用力過猛,會傷到她的身子。

“王爺有這心思,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傷勢吧,老夫現在是多有感慨啊,你說這從前,慕太醫一心思慕王爺,做什麼都是為了王爺身體康健,為了治好您的眼睛,更是不惜賭上自己的命,

後來,您眼睛也好了,身子也康健了,她還時時擔心,用藥膳進補,可比我這個老頭子要仔細多了。

可現在,她給你下猛藥,知道你受傷了,這兩天兩夜,似乎也沒個節製,好像沒下回了似的。”

朱神醫說起來腦袋晃悠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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