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謙抬眸看了她一眼,“乖,儘快到了秀州,更為安全,獻文帝如今是一心想要蕭驚寒死,什麼都察覺不到,可蕭驚寒警覺,慕晚吟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抓捕我們,王府的實力依舊強勁。”

隻要蕭驚寒不認罪,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那皇帝和大皇子,如今都在針對他們,我們正好控製著蕭彥辭起兵。”柳眉雖然難受,但一想想熬了這麼多年,即將有個好結果,她便也開心起來。

皇室操戈,隻要蕭驚寒下獄,那牢中自有讓他死的手段,戰神的隕落,便是他們的可乘之機。

慕謙也是這麼想的,不枉費他這麼多年,兩個身份的來回折騰,得蕭彥辭的信任,也摸透了蕭驚寒的身份,找機會挑起他們的矛盾。

言崇遠以為自己藏著言豫的身份,藏的很好,可螳螂捕蟬總有黃雀在後盯著的。

慕謙閉上眼,神識裡有了欞木,他問欞木,能否感知到慕晚吟的情況,欞木搖頭,“不能。

“藥王穀呢?”

他雖然沒能繼承,可父親所說的藥王穀,絕非隻有它這麼一棵欞木,靈泉和藥田在哪?

當初慕晚吟便是憑借這些,才數次力挽狂瀾的。

欞木木然回答,“不知道。”

“夫君,怎麼了?”柳眉看慕謙的臉色很沉,不明白他又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慕謙冷聲道,“慕晚吟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竟隻有欞木,靈泉和藥田,都未曾出現。”

難道是因為沒有抽乾她的血?

柳眉也不明白,畢竟她不是慕家的人,更不如柳茹那麼討慕老爺子的喜歡,什麼都會告訴她。

但她一定會在慕謙麵前,抹黑慕晚吟,“想來是慕晚吟不願意,造成了這種結果,可咱們現在已經逃出長安了,或許等一些時日,藥王穀便會出現了?”

慕謙眉目沉沉,他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試著先跟欞木相處,可這守護神看起來,並未像他父親說的那樣通人性,木然,又似沒什麼作用一樣。

宸王府。

慕晚吟失去欞木,就像是從魂魄裡拆分了一部分一樣,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呆呆的。

蕭驚寒抱著她喂藥喂飯,她也像個孩子似的麵無表情。

朱神醫更診斷不出她的病症。

蕭驚寒隻能一直陪著她說話,直到他問起,“欞木去哪了?還在你身體裡嗎?”

慕晚吟這才回神般說了一句,“它不在了。”

蕭驚寒手一頓,放下藥碗,捧著慕晚吟的臉,低頭溫柔的吻她,“彆怕,它不會有事的,有一天,它也會回來的。”

慕晚吟意識慢慢回籠,也依偎著蕭驚寒,淡淡說道,“它說它會回來的,可它要做行走的五十萬。”

“行走的五十萬?”

“它故意的,它去慕謙那裡了,但我還能感應到它,它說,我休息好了,藥王穀就會重現,它不會帶給慕謙的。”

慕晚吟靠在蕭驚寒懷裡,也不知道蕭驚寒能不能聽得懂,她跟欞木商量的就是這樣,欞木出現異樣,感應到慕家另一位繼承人,那原本才是它應該存在的地方。

但它已經受到召喚的,總歸是要被挖走的,所以它與慕晚吟商量,去慕謙那待著。

“慕謙已經出城了,他們要去找蕭彥辭。”

慕晚吟把欞木感應到的,都告訴了蕭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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