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秦硯生日那天,江晚寧奔赴美國想給他一個驚喜。
卻不料出了車禍。
秦硯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昏迷前,他握著她的手說:“晚寧,如果我沒死……一定好好……愛你。”
這場車禍,讓江晚寧直接流產。
她顧不上緬懷孩子的離去,忍著悲痛照顧昏迷的秦硯。
等他穩定下來後,江晚寧立刻馬不停蹄趕去秦氏集團,替他穩住局勢。
一切塵埃落定了。
秦硯的身邊卻出現了另一個女人。
林書雪!
……
時間回到現在。
秦硯聽到這句話,眼裡卻露出一絲疑惑,想也不想便敷衍道:“不記得。”
江晚寧眼眸黯淡一瞬,沒了話。
她閉了閉眼,朝工作人員點點頭:“辦手續吧。”
藍章蓋下,三十天後就可以拿離婚證。
兩人走出民政局。
“好聚好散。”
江晚寧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去。
走了兩步,身形一顫,一抹殷紅滴在衣領上。
她慌亂一瞬,下意識抬手捂住鼻翼,卻堵不住鮮血的溢出。
身後卻突然傳來秦硯的喊聲:“江晚寧。”
她沒有回頭。
秦硯看著江晚寧不帶一絲留戀的背影,眉心緊了緊:“既然擺脫你了,那我就向書雪求婚了,你把你的東西從我家趕快搬走。”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江晚寧的心尖上寸寸淩遲。
她染著血的唇瓣輕顫著,勾起一抹虛無縹緲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見。
她沒有回答他。
背對著他,徑直向前走。
江晚寧留給秦硯的最後一句話——是無話可說。
當天晚上。
來到秦家收拾東西的,是聞易之。
一進門,就對上秦硯噴著怒火的雙眼。
聞易之沒有理會他,對著搬家團隊說道:“按照清單上的物品收,一件也不要落下。”
秦硯緊繃下顎,直起身阻攔:“站住!你們有什麼資格搬東西嗎?江晚寧呢?”2
聞易之冷眼看他,聲音平靜:“她就要死了,走之前不想再看到你。”
空氣似乎靜了一瞬。
秦硯的心跳也似乎停滯了一瞬。
但他隨即恢複,冷笑出聲:“那可真是可惜,我還打算請她來參加婚禮的。”
江晚寧那種像機器一樣冰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死?
聞易之臉色變了,他死死攥緊拳頭,幾乎就要打上眼前這張臉。
但最後,他隻是轉身,直接取下了牆上的結婚照,丟在了紙箱裡。
“嘭”一聲,相框玻璃碎裂,剛好將照片上的江晚寧和秦硯割裂。
秦硯頓時火氣上來了:“聞易之,當她的舔狗當上癮了是嗎?我的破鞋你也搶著要?”
聞易之的眼徹底冷了下來。
終於繃不住一拳砸向秦硯:“你不喜歡她,當年為什麼要和我搶她?為什麼要跟她求婚!”
兩人直接打了起來,紛紛掛彩,最終還是聞易之接到江晚寧的電話後才停下來。
秦硯擦掉嘴角的血漬,還在挑釁。
“被我說中了心虛?”
“你們做得出,何必怕人說?”
聞易之已經不屑再跟他說話,招呼搬家團隊就走。
出門前,他隻留下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