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幫忙(1 / 2)







七歲的小姑娘,身上瘦骨嶙峋的沒點肉,胳膊上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

“姐姐,我不疼。”霍香見秦清月皺眉,趕忙衝她笑笑,“平時要不到錢就沒飯吃,弟弟小,我得護著他。”

小姑娘表達有些不清晰,但秦清月卻聽明白了。

“你有想過逃跑嗎?”

問完這句話,秦清月又自嘲的笑笑。

當初自己那麽大的人了都沒能逃跑成功,更何況是個孩子。

“我帶著弟弟跑了,被他們抓回去了,後來再去討錢他們就不讓我帶著弟弟。”霍香有些不好意思讓秦清月給她洗澡似的,蹲下身從她手裏接過毛巾:“我也有找叔叔阿姨幫忙,但沒有人像姐姐你這樣,那人說我是他女兒,不聽話在撒謊,又把我帶回去了。”

說到這,霍香眼底明顯流露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

聽見這話,秦清月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要不是因為自己經歷過,今天那男人來帶走霍香的時候,自己大概也不會攔著,畢竟誰都不願意去管別人家的家務事。

“別怕,不會有事了。”秦清月小聲說了一句,這句話輕得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的。

霍香頭發結成了綹,梳不開,秦清月讓她自己洗著澡,返身回去拿了一把剪刀過來。

“咱們先把頭發剪短好嗎?等再留長了姐姐就去給香香買漂亮的小皮筋怎麽樣?”

擔心剪頭發小姑娘會不樂意,秦清月還語氣斟酌地哄著。

“姐姐你剪吧。”霍香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咯咯笑起來:“剪乾淨,香香就不會癢癢了。”

原本是該被父母寵愛的年紀,小姑娘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等洗完澡,秦清月把人帶回宿舍。

“噓。”剛進門,趙圓圓就朝著秦清月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剛睡著。”

累了一天的顧欣然此時已經睡了過去。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啊?”

趙圓圓看著兩個小姑娘,有些發愁。

宿舍床位是滿的,現在又多了倆孩子。

“姐姐,我不用睡床,我坐那裏就行。”霍香指了指放著一張凳子的角落:“香香在那裏也是坐著睡的。”

因為害怕弟弟再丟了,在這一年裏霍香都沒敢讓自己睡個整覺,平時守著弟弟的她害怕自己睡太熟了,都是靠在牆角打盹。

“圓圓你看這小丫頭,還怕咱騰不出來一個給她休息的位置嗎?”

秦清月笑了,轉身到床底下把之前周茹給她準備的另一床被褥掏了出來。

今天太晚了,秦清月不打算再去找宿管和老師,畢竟這件事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

“圓圓,今天你睡我的鋪位吧,然後我跟香香打個地鋪。”

對於打地鋪這件事,秦清月表示輕車熟路。

顧欣然現在睡在了趙圓圓的床上,秦清月隻能讓趙圓圓去自己的床。

“我這麽大個人了,哪能讓人家小妹妹打地鋪呢?我......”

趙圓圓剛想說她倆睡地上,讓霍香睡床,就被秦清月打斷了。

“上鋪太高了,我怕香香掉下來,再說咱倆那麽大的個子,擠不開啊!”秦清月笑著擺擺手:“快別爭了,這天也不冷,我在家都還跟我媽打地鋪呢!咱趕緊弄好熄燈,快祈禱晚上不被宿管阿姨發現吧!”

聞言,趙圓圓也不跟秦清月爭了,把自己備用的毯子貢獻給了兩人。

見狀,宿舍裏其他的人也紛紛找東西支援,你拿一個枕頭我拿一雙拖鞋的。

等宿管檢查完了熄燈情況,秦清月才摸黑把早就準備好的鋪蓋打開往地上一滾。

“香香快來!”

借著外麵的光亮,秦清月小聲地朝霍香招手。

小姑娘還有些拘謹,挪到旁邊卻一直不敢上去。

“快來睡覺了,明兒姐姐還得早起上課呢。”秦清月拍了拍身邊留出來的位置。

一聽秦清月說要早起,霍香偷偷地吸了口氣,才脫掉鞋子小心翼翼地挪了上去。

被褥柔軟的觸感讓她的呼吸都放輕了許多,還沒等她完全坐下,忽然就被一雙手給攬了過去。

“乖昂,今天陪姐姐好好睡一覺吧。”

感受著小姑娘渾身上下傳來的僵硬,秦清月回想著小時候外婆哄自己的模樣。

拍了拍她:“香香,你轉過去,我給你撓背。”

小時候睡覺前秦清月都不老實,總喊著要撓背,但每次喊著不困的她不用一分鐘,沾著枕頭就睡過去了。

霍香聽話地轉過身,秦清月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撓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清月困得打了個哈欠,當她感受到身邊小姑娘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時,才輕輕掀起了唇角,轉頭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清月難得睡到了起床鈴響起。

還睡眼蒙矓的她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了一陣歡快的聲音。

“姐姐!今晚我能睡這嗎?!我也想跟你一起睡!”

睡醒了的顧欣然見到地鋪上的秦清月,高興得蹦躂下來,一下就撲在了她身邊。

被這自來熟的小丫頭這架勢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今晚你們還能住這的話。”

秦清月打算待會就帶著霍香去找班主任說明情況。

這件事光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還是得交給大人來解決。

聽了秦清月的話,顧欣然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肩膀,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那今晚不行的話,下次總會有機會的對吧?”

二叔說了,失敗沒什麽,抓住下次的機會就行了!

想到這,小丫頭又瞬間打滿了雞血。

顧風白得知小侄女離家出走,是在顧欣然來到西京的第二天。

他接過吳媽媽遞來的畫作,瞬間沉下了臉。

“先生,這可怎麽辦啊?!”

這兩天吳媽媽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哭得眼睛都腫了。

“沒事,別擔心,有張叔跟著欣然呢。”

顧欣然還不會寫字,臨走前在家裏留了畫的幾幅畫。

雖然屬於抽象派的,但顧風白還是看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