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兵兩人僵持了許久的秦清月正舉著發麻的胳膊,忽然聽見這有些耳熟的聲音,她猛然一愣。
這、是陳老師?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失神的關頭,鄭勇感覺到了她手上的力氣小了幾分,碎瓷片也離開了他的脖頸半寸,於是就趁機猛然一推,推開了秦清月的手。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手臂傳來的酸痛感讓她再也沒有力氣再撲上去抓住鄭勇。
隨後,秦清月承受的就是鄭勇氣急敗壞的報複。
“你要老子死,看咱們誰先死!”
掙紮中,秦清月聽見了還在附近大聲喊著自己名字的老師。
渾身上下的疼痛感襲來,秦清月捂著腦袋,想要回應意識卻已經逐漸模糊。
“好了,別打了,難道你真的想要把人打死嗎?”
老胡皺著眉頭攔下了發狂的鄭勇。
他看向已經奄奄一息的秦清月:“外麵已經有人找來了,趕緊找個地方把人藏起來。”
“放心,隻要我們不出去,他們找不進來。”李兵說道。
剛才把秦清月抓回來的時候,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把入口門的地方用東西全遮蓋好了。
“等人走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鄭勇朝著秦清月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別說,這次鄭勇你這王八蛋抓的這妞還挺辣,你看看你這模樣。”
老胡看著鄭勇和李兵兩人的狼狽樣忍不住打趣著。
要不是剛才外頭那人喊了一聲,他們這還不知道怎麽辦呢。
“這小妞脾氣挺暴躁,也怪聰明的。”
拐賣了那麽多的人,幾乎所有人見到他們要麽就是哀求,要麽就是哭哭啼啼的。
還有那些想要逃跑的,兩巴掌過去就服帖了,還從來沒有人像這樣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的呢。
聽了老胡這話,鄭勇斜眼打量著躺在地上的秦清月。
校服外套已經被開始用來當繩子用了,此時秦清月隻穿了一件襯衫,少女若隱若現的曲線讓鄭勇看直了眼,下一秒,一股邪念由心底升起。
......
“快點,咱們快點。”
車開不進巷子,司機就把車停在了外麵。
下了車,馮星就急匆匆地朝著巷子裏跑去,生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他一瘸一拐跑著的模樣讓司機都有些不忍心,趕緊追在後頭半護著他,怕他摔倒。
等跑到了之前被關的地方,在看見附近晃悠的便衣警察時,馮星猛地就頓住了腳步。
他眼神裏充滿著恐懼的光芒往後退了幾步。
那些人他不認得,他害怕是鄭勇他們一夥的。
“怎麽了?”
順著馮星的目光,跟上來的顧風白也看到了在那徘徊的兩人。
“就是他們?”顧風白問。
“我不知道,我以前沒見過他們,但是這裏隻有那些人知道。”馮星搖搖頭,“哥哥,怎麽辦,警察為什麽還不來?”
馮星畢竟是個孩子,他害怕顧風白也會因為擔心惹麻煩上身就不幫他了,此刻他的眼裏滿是祈求。
“沒事,別擔心。”
顧風白看了不遠處的兩人,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紐扣,活動了一下手腕:“孫叔,你看好孩子。”
“哎。”司機應聲之後,就老實的把馮星拉到了身邊。
他一點都不擔心顧風白的舉動。
跟著顧風白走南闖北的那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在司機眼裏,他家先生就是無所不能的。
顧風白隱在暗處,等觀察著兩人分散開了,才瞄準了一個目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那警察正因為找不到人急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注意附近的情況,出於職業習慣保持著警覺的他忽然覺得一陣風朝著脖子襲來,下意識一躲。
反應雖快,但還是被顧風白一個手刀砍在了脖子上。
發出一聲驚叫後,整個人就暈倒在了地上。
他的聲音驚動了另一名同伴,急忙跑過來,看見倒下的同事,那名警察直接就從身上掏出了槍指著顧風白道:“警察,舉起手來!”
顧風白:......
趙嶽芳他們離得也不遠,聽見動靜的他們趕緊趕了過來。
“你們是警察?”
一旁聽見這話的馮星趕緊跑了過來。
最終,一場誤會。
不過在得知馮星是被拐來的其中一名孩子,趙嶽芳他們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你們跟我來。”
馮星把圍在外圍的垃圾扒開了一個窟窿。
“在裏麵,就在裏麵。”
地方之隱蔽,讓趙嶽芳幾人看著就不忍咂舌。
難怪他們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
這要不是扒開,壓根就不可能看見裏麵這扇門。
“先生,咱們要等在這嗎?”
司機看了一眼鑽進去的幾人,喊了一聲顧風白。
先生有潔癖是整個顧家上下都知道的事。
就連坐的車也要三天送去清洗一次,這個洞......
“咱們一塊進去吧。”
顧風白心裏總是放不下剛才聽馮星說的那個名字。
要是萬一真的是她呢?
雖然素未謀麵,但他顧風白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不就是鑽個洞麽?
顧風白沉著臉,跟在趙嶽芳他們身後鑽了進去。
馮星跑到了門口,拚命拍打著門:“警察叔叔,裏麵,有人在裏麵。”
門是被反鎖著。
一聽這話,陳紀斌急了,轉身往地上看了一圈,摸起了扔在牆角的半塊板磚就開始砸門。
“清月!秦同學!你在裏麵嗎?你在就應老師一句啊!”
這時顧風白才發現了陳紀斌,也是在這時確認了,裏麵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上次沒見到的人。
“您讓開,我來。”
忽然被人攔住的陳紀斌一回頭,在看見顧風白的那一刻,驀然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上次那個——
五千塊嘛?!
他怎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