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月小心翼翼地把懷裏的小貓遞給沈西照。
“嗯,你陪我一起去吧。”說著,沈西照看了一眼滾落一地的水果。“不遠,就在前麵。”
想著反正自己也要往前走,秦清月答應了。
一路上閒聊著,秦清月才知道沈西照原來高考考上了西大醫學院,今天剛好去醫院找人,才會在巷子裏遇上那幾個虐待動物泄憤的人。
“想不到你還挺有愛心的。”
為了隻貓差點挨一頓打。
“嗯,我進醫院一趟,你在這等我一下。”到了醫院大門口,沈西照對秦清月道。
“哦,不用了,我剛好也要去醫院看望病人。”
沈西照聽她這麽說,抿了抿唇:“你的水果......”
他這麽一說,秦清月才想起來剛才自己買的水果都被自己當武器用光了。
“哦,沒事,我再去買點就行,不用放在心上。”秦清月擺擺手:“你快去吧,小事,人......和貓沒事就好。”
說完,也不等沈西照再說什麽,道別之後她就往醫院旁邊的水果店走去。
這麽件小意外,秦清月並沒有放在心上。
重新買好水果之後,秦清月去了病房。
“囡囡來了?”
“嗯,怎麽樣?小姨好點了嗎?”
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秦清月看向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緊閉著眼的周敏。
“醫生說要多住幾天。”說起這,周茹就忍不住發火。
“等你小姨好了,非得把曲良那狗東西告上法庭!讓他去蹲大牢去!”
說到曲良,秦清月愣了一下:“曲良人呢?”
“他?還在派出所吧?”
急匆匆的把周敏送到醫院,當時誰有那功夫注意在旁邊的曲良啊?
忽然,秦清月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不對勁。
“媽,我去一趟派出所。”
說完,不等周茹發問,秦清月匆忙就往外走去。
在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曲菱忽然抬起頭,看著她背影的眼神莫名帶著一種晦暗而奇異的光。
匆忙攔了一輛車趕到了昨天的派出所。
“你好,請問......”秦清月微喘著氣。
“哦,你說那個家暴的那人?”問著,那人翻了翻檔案抬起頭:“他昨晚上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秦清月連忙放低聲音:“當事人還在醫院,他怎麽能離開的?”
“哦,因為昨晚上有人來保釋他了,所以我們隻能放他走。”
這樣的案件還構不成刑事責任,所以有人來保釋他們自然得放人。
“如果你們之後要起訴的話,可以直接去法院申請。”那人好心提醒了一句。
秦清月道謝之後,有些恍惚。
曲良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到底會是誰來保釋他?
心裏隱約有些不安,她總覺得曲良這個人像一顆定時炸彈,隻要不徹底解決,就有可能成為隱患。
腦子裏思考著到底來保釋的是誰,問了警察局的人,人家就隻知道是個女人,其他再多的線索也沒有了。
因為曲良的消失,秦清月心裏有了一絲不安。
而第二天,去了漢江有一段時間的顧風白也回來了。
“查到了,當時那兩人在你離開後沒幾天,就被人保釋了,因為沒有實質的證據,所以無法起訴。”
又被保釋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字忽然讓秦清月想到了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