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一個上午,他竟然快把以往一個月都難以完成的資料整理完了。
那速度,讓坐在他對麵,也做著同樣工作的另一位村乾部連連側目。
“嘭!”原本安靜的環境被打破,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
“哐當”一聲,原本還稱得上牢固的門板竟然如秋風下的落葉一般,不堪一擊地倒在地上,碎成零碎的幾塊木片。
希士良和同事:“……”
希士良原本愉悅的心情一沉,暗道哪個不識好歹的,竟敢踹、且還踹壞了村委會辦公室的門!
他從資料卷中抬起頭,打算好好訓斥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同樣動作的,還有對麵那位同事。
要知道,這村委會可是代表整個村的,這人的舉動,無疑是在挑釁整個欸乃村的權威。
不過看到衝進來的人後,兩人都愣住了。
同事瞥了瞥麵色幾乎黑成焦炭的希士良,原本已經挪離座位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爸,媽被人欺負,還生病了,你快帶她帶鎮上找醫生看看。”簡單粗暴、直衝進來的希逸文並沒有注意自己父親的臉色,開口直奔主題。
“什麽?你媽生病了?嚴不嚴重?”本打算好好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兒子的希士良,聽到希逸文的話,心中哪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在希逸文還沒回應之前,又道。
“怎麽回事,你說清楚。”他眉頭微皺,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表情,此刻看來,更加嚴肅。
“哎呀,爸,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呀,你自己回去看吧。”希逸文恨不得直接上手將父親拖回去,但又有心無膽。
“這……”希士良有心趕回家去,但又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還攤在桌麵上的資料和地上那幾乎毫無挽救餘地的門板。
“士良老弟,你回去吧,剩下這點,我來整理。”同事很有眼色地表態,沉吟了一下,又開口:“那扇門,我來想辦法。”
希士良帶著希逸文健步如飛地回到家裏,他以為進入眼簾的是妻子那具病弱的身軀,沒想到,自家妻子正和女兒有說有笑地做著午飯。
“蘭兒?”希士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灶台後邊、一副沒啥大礙的妻子,然後又轉身,看向同樣滿眼疑惑的兒子。
“媽,你這不是生病了嗎?快住手,讓……讓……讓我爸來。”
希逸文在自家人麵前,向來是不帶腦子的,此時看著母親在炒菜,以為她是在帶病勞作,忙開口製止。
他本來想說,“讓我來!”,結果想想自己那從未沾過“陽春水”的雙手,到嘴的話便繞了個彎。
“你個臭小子,說風就是雨的,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跑出去了。”勤玉蘭笑罵了希逸文兩句,不過,她嘴上雖然這麽數落著,但眼眸中還是透露出濃濃的笑意。
希士良對於眼前的狀況萬分不解,正打算追問,勤玉蘭便道。
“你們回來得正好,馬上就可以吃午飯了,兒子,你把碗筷擺上,把你爸的米酒也拿出來。”
說著,才轉身對希士良道:“當家的,先吃飯,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