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真的沒有騙您,我確實懂點中醫,中醫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一點您應該知道吧,我就是通過‘望’這一項看出來的,您若不信,可以繼續考我的。”
希婉顏這謊話說得順溜,一點都沒沒覺得自己的話給對麵的人帶來怎樣的誤解。或者說,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誤解。
都這樣了,雷主任哪裏還敢不信啊,不過他此時內心更是翻江倒海,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孩兒竟然掌握了如此驚人醫術,又是什麽時候,中醫已經發展到能一樣就能傳出患者病症了?
如果這樣的人再多一些,他們西醫的那些個笨拙且還有些帶著輻射的檢測機器是不是都該撤了。
長此以往,中醫繼續以這種逆天的勢頭發展下去,那他們這些西醫是不是也該下崗了?
想著想著,頓覺未來前程渺茫……
希婉顏可不知道雷主任這會兒在懷疑人生。她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有她的理由。她不想三番五次地跑到醫院裏來,在她看來,反正螺馬刀隻是一個幌子,主要是為她消除勤家二哥腦袋內的那兩個東西當個擋箭牌而已。
如果勤家二哥的病沒有事先被醫院確診,那她根本就不用這麽麻煩,直接上手,幾服藥下去便能幫他把那兩顆腫瘤消掉。
可現在的情況是勤家二哥的病被確診在前,希婉顏知道在後,縱然希婉顏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這麽明晃晃地將本已經長在腦袋中,並被醫院高清設備拍出影像的東西給消除掉。
這樣的手段如果被人發現,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難免就會被人發覺,一旦被人發覺,必定會給希婉帶來莫大的麻煩。
而在希婉顏看來,自己的知名度是要打響的,但不想通過這麽極端的方式進行。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一次都不想嚐試那樣的情況。
雷主任自然不知道她的打算,他已經完全改變了之前對希婉顏的看法,眼前這個小女孩雖年紀不大,但那看病的方式和手段確是實打實的厲害。僅憑一個簡單的“望”就能把自己的症狀說清楚,那其他的聞、問、切肯定也是相當了不得。
他穩了穩心神,道。
“其他的我就不問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同意你們的建議,把你小舅舅另一邊的腫瘤也做螺馬刀治療,你下一步會怎麽做?”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個隱隱的猜測,但雷主任還是想親耳從希婉顏嘴裏聽到事實。
希婉顏剛想回複,便發現周圍除了一個閉目休息的病人之外,其他幾個病患及家屬也都眼巴巴地往他們這邊看來,顯然他們這麽的動靜就算再刻意放低,也還是多多少少讓其他人發覺了異樣。
雷主任順著希婉顏的目光看過去,便明白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
他轉身對自己的實習生助理道。
“你跟病人和家屬再詳細交待一下術後的注意事項。”隨後,有看向勤家大堂哥等幾人:“你們留下一個人在這裏陪病人,並記下該注意的事項,其他人跟我一起到辦公室。”
說著,他又往希婉顏這邊看了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病床這邊除了留下勤家二嫂陪著自己的丈夫之外,其他人都跟在雷主任的身後來到了昨天的那間辦公室。
落座後,雷主任便開門見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