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山下的人能聽見山上人的對話,一定不會跟現在這麼興奮,估計還會吐上兩升血。
李淳罡抱拳客氣道,“道友為何如此鬱鬱寡歡?”
高震嶽雙手負後,麵對著山下一陣歎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輩修士活在世間,若是不能悟得放開二字,終究會過的很痛苦!”
李淳罡心有所悟道,“道友真乃知己,我也時長如此。所以才閉關數年,不理俗務!”
高震嶽回過身子,盯著李淳罡一陣相見恨晚道,“聽說你祖上是李淳風?”
李淳罡臉上有光,隨即問道,“聽說道友祖上是高廉真人?”
高震嶽麵帶喜色道,“怪不得我見道友氣勢不凡,原來與我一樣,都是名門之後!”
李淳罡道,“誰說不是,我也觀道友氣勢萬千,頗有祖上真人風範。”
高震嶽大笑,“人生苦短,我輩何必為了這些名利打打殺殺。正所謂法無第一,術無第二。天道之下,全是螻蟻。我先前打傷了你的徒弟是我不對,這裡有一枚淬體丹,乃老夫剛剛煉製而成。雖隻有半紋,但足可以讓他生筋活骨。”
他一揮手,將一個瓷瓶打出。
山下的人一陣驚叫,“快看,他出手了!”
“這是什麼法器,李大師危險矣!”
“好強大的氣勢,我在山下都能感覺到。”
山上,李淳罡把瓷瓶握在手裡,仰頭大笑,“道友何須客氣,我徒兒已經被我治好。今日能結交道友這樣的朋友,實乃我李淳罡三生有幸。這枚丹藥我不能收,還給道友!”
他揮手一拋,把瓷瓶又還了回去。
下麵的人一陣議論,“李淳罡就是李淳罡,道法高深,隨手就把這法器接住!”
“你看,李大師把這法器又拋回去了。”
“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大師一出手,真是讓我輩歎為觀止!”
山上,高震嶽接住瓷瓶,仰頭大笑,“痛快,能結交道友也是我高震嶽三生有幸。我有一百年陳酒,道友可敢與我一喝?”
他揮手取出了一個古壇,把下麵的人驚得一陣大叫,“快看,這妖人又祭出法器了!”
“厲害,厲害,高人就是高人,法器就是多啊!”
“這壇子,比瓷瓶要大的多啊!”
“是啊,不知道李道長能不能接住!”
高震嶽揮手拋出,李淳罡一手接下。
他打開壇口,一股酒香撲鼻而出。
數百年的酒香味溢出,讓李淳罡大呼過癮。
“如此美酒,即便是毒酒也值得喝!”
他揮手一拋,一股酒水傾斜而下。
李淳罡仰頭,一口氣將酒水全部吸進了肚子裡。
山下的人鼓掌大叫,“李大師真是好手段啊!”
“可不是,這法壇竟然能勾動水元力?李大師一口就破去了!”
“妖道就是妖道,任他法術變化萬千,李大師也能接得住!”
山上,李淳罡把酒喝完,一把將毯子拂手拍出,仰頭大笑,“好酒,好酒!”
高震嶽上去,伸出右手道,“道友可敢與我並肩而戰,一同踏上這漫漫修真路?”
“有何不可!”
李淳罡與他的手握在了一處,跟當初紅軍在井岡山會師一般。
兩個老家夥握手大笑,傳遍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