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宗主葉擎天大怒,聯合各大家族,派出十幾萬弟子上下搜捕可以人等。
有人傳言,這是罪血後裔在搗亂。
有人傳言,這是域外修士在搗亂。
還有人說,這是白家自己家族內訌。
謠言漫天飛,一時間城內人心惶惶。
薑恒碩一行人回了宗門複命,隻留下龍飛一人在白家,由白鳳玲在身邊細心照顧。
白家族長白宗漢根本沒功夫搭理龍飛,隻是派了家族的煉丹師給龍飛瞧了瞧病,讓他浸泡在療傷的湯藥裡,足足泡了一天。
龍飛舒服的在木桶裡坐著,享受了一天美人的伺候。
當然,他裝的是昏迷模樣。
其實這腦袋比誰都清醒。
這裡是白鳳玲的閨房,裝修的古色古香,乾淨整潔,紅木桌子上,書架上,到處都擺放著女孩的小玩意,還有一些石頭雕刻的娃娃。
看的出來,白鳳玲對這些石頭娃娃很愛惜。
這娃娃擺在書架的顯眼處,一男一女,還靠的很是緊密。
龍飛懷疑,這東西是不是薑恒遠送給白鳳玲的?
要是白鳳玲知道,他不是薑恒遠,而且薑恒遠還死在他的手裡,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會不會氣的發瘋?
沒辦法,修真界爭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兒女私情,不過是血腥裡的點綴而已。
好似下界的罪血後裔,他們生來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
在天上的這群人談情說愛的時候,沒有人在乎過他們的死活。
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生來就有罪。
在這樣罪孽深重的地方,即便把天翻過來,那也是替天行道。
龍飛尋思著,楚風他們之所以出手這麼狠辣,肯定是被下界的那些罪血後裔給觸動的。
這群人與他一樣,最見不得世間的肮臟。
白鳳玲端著湯藥進來後,用小手伸進木桶裡試了試水溫。
她過來換藥,從來都是扭過腦袋,不敢看龍飛的身子。
黑色的湯藥全部倒完,把木桶裡的水都染成了黑色。
她衝龍飛喊了兩聲,“恒遠師兄?恒遠師兄?”
龍飛沒搭理她。
她挑挑眉,小手摸著下巴尋思道,“怎麼回事?三爺爺明明說了,這湯藥隻需要三副,你就會醒來的啊?現在都熬了五副了,你怎麼還沒有反應?”
她壯著膽子,小心扭過腦袋,一隻眼睛打量著龍飛,伸出小手摸了摸龍飛身上的傷口。
這些傷口,是龍飛故意留下的。
他若願意,馬上就能恢複如初。
但是那樣,他就沒有跟白家討價還價的本錢了。
她的小手輕滑綿軟,往傷口上一碰,龍飛馬上故作疼痛的顫栗了下,衝著白鳳玲虛弱的睜開了眼睛,裝出一副剛複原的樣子,呆愣的盯著白鳳玲看了半天。
“天啊,你醒了啊?”
白鳳玲興奮的啊呀一叫,伸手就衝著龍飛光光的身子抱了上去。
她一激動,都忘了避諱。
腦袋貼著龍飛摩挲了好半天,激動地衝他直叫,“你這個壞蛋,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你嚇死我了,你要真的有事,可叫我怎麼辦呀?”
她動了情,說著說著都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