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主對此事沒有意見,反正裝備生產出來,裝備的都是他統領的民團,他自然樂的支持。
到時候,這些裝備由他安排。
他高興就給民團,不高興就給蜀州軍裝備上,把蜀州軍淘汰的裝備給民團。
另外關於蜀州靈行成立的事情,蜀王為了謹慎起見,也擬定文書交給州主過目。
而且還在文書裡約定,可以給州主一成的分紅。
州主對此事更加不介意,這都是民間的經濟活動,他不但不用操心,還有分紅拿。
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見。
兩份文書,他都大方的蓋上了自己的大印,馬上交給蜀王辦理。
有了這兩份文書,蜀王跟吃了定心丸一眼,準備放開膀子辦理此事。
同時,他對龍飛的佩服猶如滔滔大江水,比之前還要連綿不絕。
一切事情,一環接著一環,完全按照龍飛的思路在往下進行。
蜀王不知道後果會怎樣,隻知道自己馬上要發財了。
三個房產項目全麵上馬,那是何等的利潤,何等的氣魄。
以後把這模式複製到蜀州各地,甚至大唐國各地,那他可就成大唐國第一富豪了。
蜀州城外的難民營裡,龍飛帶著王小雅在這裡走了一圈。
從各地湧來的難民越來越多,人頭攢動,不見首尾。
蜀州城外方圓百裡,全都搭起了破舊的帳篷。
一群群來自各地的難民湧進這裡,擠在一個個窩棚裡,靠著廣場上的粥棚勉強度日。
難民營裡,汙水橫流,蚊蟲亂飛,到處都充斥著讓人作嘔的糞便味道。
這還是夏天,隨便打個棚子就能生活。
要是到了冬天,氣溫驟降,這裡的人非得全部被凍死不可。
與此相反,蜀州城裡的富豪們仍舊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
沒人在乎外麵的這些難民,沒人可憐他們,沒人想過如何救濟他們。
龍飛和王小雅走到一個窩棚的時候停下腳步,裡麵傳來一個小女孩虛弱的哭聲。
龍飛和王小雅掀開棚子,王小雅差點吐出來。
隻見一個乾瘦的婦人躺在茅草堆裡已經沒有了氣息,身上爬滿了白色的蛆蟲。
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半大的小女孩,手裡麵端著一碗剛剛討來的湯水,嘗試著喂到她的嘴裡。
龍飛進去把這小女孩抱了出來,給她擦了擦淚珠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抽泣道,“我叫織織,織布的織織。娘親叫采女,養蠶織布什麼都會。叔叔,你快救救媽媽啊!她生病了,兩天都沒有吃飯。她要是好了,會還給你錢的。”
龍飛緊著眉,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他從納戒取出一顆補氣的丹藥給了織織,想讓她吃了調理下身體。
這顆丹藥隻有一品,普通人吃了也沒事。
織織興奮叫道,“謝謝叔叔,這個藥丸是不是能救娘親的病啊!”
龍飛看著她搖了搖頭道,“織織,你已經長大了,以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你娘親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不能再陪著你了。”
織織掙開他哭著大叫,“不會的,你騙人。爹爹不要織織了,娘親不會不要的。你騙人,你是壞人。”
她往窩棚裡麵躲了進去,跟一個受驚的小貓一樣。
王小雅洞虛境界,早已看破俗世,眼下忍不住都有些淚崩的悶喝,“這是什麼世界,還有沒有天道公理可言了?”
龍飛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歎道,“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興,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