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賢喝了口酒,拍了下他這個兄弟的肩膀安慰道,“此下江南,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皇上保重,咱們兄弟一定還有再見的一天。”
李士儒點點頭,抹了把眼淚,與李士賢把杯子裡的酒水喝完,最後還是問了一句,“二哥,你說說看,母後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這個‘殺龍大會’,到底是針對何人呢?”
李士賢緊著眉心,謹慎說道,“天無二日,地無二主,皇上應該很清楚母後的心意。此龍是他,也是皇上,也是其他李姓族人。她們刀柄在握,自然是想殺誰就殺誰。”
李士儒手裡的杯子一顫,座下的皇位都有些抖動了下。
他跟李士賢慌亂道,“二哥,那你說朕現在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忍!”
李士賢沉聲提醒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皇上遇事千萬不要與母後爭執,隻需對母後百般服從,她便沒有理由殺你。皇上還年輕,隻要忍得住,一切都還有翻盤的機會。”
“朕記下了!”
李士儒抓住了他的手,聽到外麵有人提醒後,馬上整理了下精神,起身送李士賢離開。
在武後的勢力橫掃朝堂的時候,李士賢被迫下了江南,在揚州走馬上任,被封“吳王”!
這是李士儒唯一能給自己這個兄弟做的事情,為此還抗住了來自武後的壓力。
他布下一局,一為李士賢,二為自己。
隻要李士賢不倒,他在朝中便有利用的價值。
長安城裡,風雲變化。
不出三月,武後在朝中安排親信,控製各路衛軍,同時依靠寒門勢力橫掃朝堂,假借傀儡皇帝之名,大肆對李家門閥勢力開刀。
各路李姓王族無不是膽顫心驚,幾乎每周都有封王因為各種原因入獄。
殺龍大會,也是愈演愈烈。
因為龍飛遲遲沒有出關,讓武承宗越來越覺得當時龍飛就是在嚇唬他。
要是龍飛能出來,早就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他手下招募的江湖散修也越來越多,府宅裡每天都是大擺宴席。
不管是誰上門,他都以禮相待,施以重金。
現在他的府宅裡,各路修士人數過萬,光是大乘境的人仙就有十位,堪稱京城第一大勢力。
這些人仙,全都是為了古天庭的九龍令牌而來。
有這麼多人在他府裡,他的心裡也硬氣了許多。
他讓人公然給龍飛放話,說是讓龍飛收斂一點,不要太得意忘形。
等龍飛出來,隻要上他門廳賠禮道歉,他就可以寬恕龍飛,甚至可以考慮收龍飛當個奴仆。
他放話後,龍飛沒有回應。
武承宗是徹底相信,龍飛估計是真的出不來了。
他越發得意忘形,把三個月前惶惶不可終日的狼狽樣子徹底忘卻腦後。
皇宮裡,武後把自己的侄兒武善思叫了過去問話。
武善思躬身站在大殿裡,等武後出來,馬上抱拳便拜,大呼“姑母有禮!”
武後讓他起來,問他話道,“讓你辦得事情都怎麼樣了”
武善思傲氣道,“姑母放心,現在大唐國有名望的散修全都被咱們拉攏。人家名門大派有九龍令牌,他們這些散修可沒有,隻能依靠咱們皇家。有他們跟靈山寺的支持,姑母可無懼修真界。”
武後點頭哼笑道,“這差事你辦得不錯,不過你彆以為你心裡的那點小算盤,本宮會不知道。你讓承宗在前麵賣弄,你在後麵指揮謀劃。辦好了,功勞是你的。辦不好,出了事情,是不是也不會牽連到你的身上”
武善思腦袋一下冒汗,連忙跪下來磕頭道,“姑母,侄兒沒有這個意思啊!侄兒隻是想與承宗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他在明,侄兒在暗。不管出了什麼問題,侄兒也能遊刃有餘的應對啊!”
武後嘴角勾起,輕聲歎道,“行了,本宮不是在責罰你。你怎麼辦事本宮不管,本宮隻想看到結果如何。明天,本宮邀請的天竺大法師會帶著使者團來長安。你帶他們順便到慈恩寺走一圈,本宮不放心這個龍飛。不管他有沒有死,本宮都不希望他再出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