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手,上千弓箭手馬上彎弓搭箭。
“爺爺的,當我們怕你們?”
雷橫手裡的長刀一舉,與後麵的一群馬步兵衙役全部豎起了刀槍。
雙方劍拔弩張之時,朱仝抬手讓步道,“行,他們不讓咱們插手,咱們就不插手了。這裡有個酒樓,咱們進去喝酒去!”
他帶著一群兄弟,去了附近的酒樓。
雷橫不服道,“大哥,這裡是咱們的底盤,怎麼由著這些外鄉人放肆?”
朱仝提醒道,“咱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找事的。先進酒樓,咱們倆個待會找機會進王家宅院看看。”
“便宜他們了!”
雷橫罵了句,揮手衝著手下的弟兄吩咐,“今天我們做東,請兄弟們喝酒。一班人馬警戒,一班人馬進來。等喝完酒,再換另一班!”
“好!”
“謝謝都頭了!”
衙役們高興的大叫,在酒館裡一桌桌坐了下來,馬上讓小二上了好酒。
朱仝和雷橫在包間裡找了個位子,盯著不遠處王家宅院的門口。
整個州城的百姓,全都拍著長隊,把他們的兒女往這裡麵送。
他們覺得有知府老爺的保證,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要是道長為他們的兒女洗禮驅邪,那妖邪就不敢傷害他們的孩子了。
朱仝疑惑道,“你說這道人抓妖就抓妖,為什麼非得把這些孩子集中到一起呢?”
雷橫道,“道士不是說了,要給這些孩子驅邪祈福。”
他給朱仝倒酒。
朱仝端起酒碗與他喝了口,搖著腦袋道,“不對,這裡麵肯定有問題。即便這道人要為這些孩子祈福,犯不著把這些孩子都集中到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他們現在如此戒備森嚴,咱們也進不去啊?”
雷橫喝著悶酒,一臉無奈。
朱仝給他指了指外麵的兵卒道,“我剛才注意觀察了下,這些兵卒是兩班倒。一班換防,一班休息。咱們可以利用這個空隙,趁著夜色找機會溜進去。”
雷橫緊眉道,“這樣做,一旦被人發現,咱們可就徹底得罪高太尉了。”
朱仝道,“得罪就得罪,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州城的百姓遭罪吧?”
雷橫敲了下桌子道,“說的也是,我都聽大哥的。”
他和朱仝在酒樓上等到天黑,找人搞來了外麵兵卒穿的兵服。
他們兩個換上後,趁夜出去混入了兵卒裡麵。
待到換防時候,隨著一群兵卒進了王家宅院的裡麵。
這宅子裡麵,同樣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崗,看守的很是嚴密。
雷橫和朱仝是有修為的人,輕鬆躍上了房頂,找了個最高的地方往後院觀察起來。
王家是齊州的一個大家族,這宅子極大,後院鋪著草坪,是平時王家子侄射箭騎馬的演武之地。
眼下府宅裡麵,隻有後院燈火通亮。
在中心位置,已經蓋起一座十幾米高的作法祭台。
所有的孩子,全部圍坐在祭台的周圍,人數足有萬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