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一片斷壁殘垣的破敗城牆上,宋玉嬋吟唱起前人所作的一首詩詞。
空氣中黃沙彌漫,放眼望去,四方儘是荒涼之意。
玉門關所在的城池,是此地難得的一處帶著綠色的城池。
城外和城內,完全是兩個天地。
眼下正值春天,草木披綠,湖水蕩漾,讓這沿著這座古老的關卡顯得格外的春意盎然。
王承誌與宋玉嬋介紹,“這過了那座關卡,往西便是西夏國了。”
他方才帶著宋玉嬋一行人,從長安與玉門關之間的空間隧道過來。
乾燥的氣候,飛揚的黃沙,讓宋玉嬋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看著這玉門關外荒涼的戈壁灘,與王承誌問道,“不是說這河西走廊是一片綠色之地?怎麼現在如此荒涼?”
王承誌道,“那是以前,現在的大河不斷改道,這些曾經綠色的地方就變得荒涼了。以後咱們大宋的西麵邊關,估計要以陽關為主了。”
玉門關和陽關,是西北邊陲的兩個重要關卡。
現在的玉門關已經稍顯破敗之意,純粹是為了軍事用途而建。
宋玉嬋感慨道,“種太師果然是滿門忠良,能在此地堅守數代,不是一般人可為。”
王承誌道,“那是當然,若非如此,當今陛下豈能對種家如此寬厚?這都是種家數代的威壓所積,即便是陛下也得顧及一二。”
宋玉嬋從破舊的城牆上下來,在王承誌的帶領下到了種家府宅。
這老太師的府宅門口,車馬如流。
這些來人都不是凡人,一個個的坐騎都很特彆,不是正常的騾馬。
王承誌與她們介紹,“這些都是為種太師前來醫治坐騎的高人,全都是關西有名的神醫聖手。”
“那他們看來都失敗了。”
宋玉嬋看著門口出來的老醫師,沒一個有好臉色,全都是一臉唉聲歎氣。
一個身穿麻布長袍,不甚打扮的中年醫師更是與同行不住搖頭道,“彆看了,彆看了,這太師的坐騎已經快油儘燈枯,是看不好了。”
“你們藥王穀不行,不代表我們不行啊!”
“藥王穀的水平不過如此,還是得看我們的了。”
“是啊,咱們手裡有上好的靈藥,可讓這麒麟起死回生,重返健壯。”
“……”
在場的後生們,一個個不服氣的自誇了起來。
藥王穀的中年醫師氣的胡子一抖道,“得,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們這些娃娃。我就不信,咱藥王穀辦不成的事情,治不好的病,你們這些後生娃娃就能辦了。”
“這人好大的口氣!”
宋玉嬋被他逗得一樂。
王承誌小聲介紹,“他可不一般,這人姓安名道全,乃是此地藥王穀的穀主。他在丹道和藥道方麵,都有超級高的造詣。即便是仙人得了疑難雜症,那也是找他醫治。據傳聞,他當初還給陛下診治過。陛下封賞他一個大官,他也據辭不受,堅持回家給窮苦人診治。”
“這麼厲害?”
宋玉嬋腦袋轉了轉道,“要是請他在咱們義軍裡坐鎮,那咱們義軍的傷亡不是就要大大降低了?”
她這大軍之中,正好缺個執牛耳的醫師。
她本想效仿梁山島建立個後勤醫院,現在隻缺個院長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