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上,童貫看著這些天不斷傳來的軍報,腦袋都大了起來。
十路節度使,有一路梅展的大軍完全被殲滅。
其他各路都不好過,紛紛受到義軍騎兵的阻擊,受損嚴重,現在甚至都無法往鬆橋鎮靠攏。
鬆橋鎮拿不下來,錢塘州的門戶打不開。
可是現在,鬆橋鎮倒像是一個誘餌。
大軍向鬆橋鎮靠攏,處處都受到義軍的阻撓和襲擊。
這樣長久下去,此消彼長。
十路節度使大軍的敗落,那都是遲早的事情。
他正在憋悶之時,有人突然來報,說是太尉高俅來拜。
童貫的臉一些越發的陰鬱,與人吩咐,讓高俅進了他的書房。
高俅進門後,見到童貫臉色不好。二話不說,先給童貫跪在了地上,大聲叩拜道,“罪人高俅,叩見樞密使。”
“你還知道你是罪人?”
童貫白了他一眼,悶哼道,“打了這麼大的敗仗,你還有臉來見老夫?”
高俅叫苦道,“恩使容稟,下官在前線用心指揮,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但是奈何這些節度使一個個皆是驕兵悍將,根本不聽下官的命令。那個梅展,沒有卑職的命令,他竟敢私自出兵,讓人設了埋伏一舉全殲。那個項元鎮和楊文,更是不聽命令,還用軍餉的事情要挾下官。下官帶領他們對付賊軍,實在是有心無力,處處掣肘啊!”
童貫冷哼道,“這麼說來,高太尉是當不了這個大帥了?”
“不,不!”
高俅連忙搖頭道,“恩使,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雖然困難重重,但是下官仍舊可以堅持為朝廷分憂,為樞密使分憂。”
童貫沒好氣道,“行了,起來說話吧!”
高俅抹了把冷汗,躬身站在,弓著腰候在一旁。
這個大帥的位子,他不能放下。
最近靠著這個位子剛撈了一筆錢,還沒有撈夠,哪裡舍得放手。
沒了權利,誰還會把他放在眼裡。
童貫跟他問道,“太尉過來,是為了宋家大小姐的事情吧?”
“恩使真是料事如神啊!”
高俅拍著馬屁道,“此次大陣,不戰而退,關鍵便在這個宋家小姐。有她在戰場坐鎮,咱們軍中的修士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下官以為,咱們必須找一位高手過來,將這宋家小姐壓製住。如此才能改變戰局,讓手下的人公平的與賊軍對陣。”
童貫道,“此女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本官已經令人聯係了各路高人,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你先回去,穩定軍心,嚴防這些賊軍偷襲。”
“如此最好!”
高俅鬆了口氣,有童貫出麵找人,那對付宋玉嬋便不再有問題。
他回去後,對下麵的人也有個交代。
高俅告辭後,出門的時候,在外麵碰到了兩人。
這兩人,他看著有些麵熟,但是叫不上名字。
他們也受了童貫的召見,進了書房。
高俅與童貫身邊的乾辦詢問道,“張乾辦,不知道剛才進去的兩個年輕人是誰?”
張乾辦介紹道,“他們是鬆橋鎮馬家的兩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