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道:"秦小姐,你應該知道,我此番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秦霜道:"紀先生,我已經說過,隻要你給我跪下,我言出必行。"
紀寒洲:"秦小姐,除了這個條件,其他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秦霜冷笑了一聲,正要出言譏諷,冷不丁地,腹中墜痛,她心裡"咯噔"一下,手不自覺地捂住小腹。
糟了。
她心裡默默算了算日期,今天,該是她親戚來的日子。
她的經期一直很準時,很少早到遲到。
原本,到了公司,她打算提前墊一片衛生棉,但沒想到......偏偏這個節骨眼來了!
秦霜臉色不禁有些窘迫,看向窗外。
會客室外。
人來人往。
如今正是上班時間,走廊上,放眼望去,都是員工忙碌走動的身影。
秦霜剛準備起身,隨著小腹墜痛加劇,她很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褲子已經弄臟了。
她又不得不強撐著身子坐了下來。
紀寒洲看到她額角不斷淌落的冷汗,微微眯了眯眼:"你怎麼了"
秦霜疼得一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是擺了擺手,眉心微微蹙著,臉部肌肉也扭曲得不像話:"紀先生,我今天......沒空和你周旋。如果......你是為那件事來的,我們改日再談!"
她可不想當著員工和屬下的麵丟臉,畢竟,她還從來沒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刻!
都怪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什麼時候來找她不行,非要挑這個時候!
紀寒洲看她臉色慘白無色,儘管秦霜故作鎮定,卻仍舊無法掩蓋臉上的痛色,他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你怎麼了"
秦霜冷汗連連:"你彆管!滾啊!"
生理期前後的女人都比較暴躁。
秦霜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門外去,但此刻,她連挪動一下屁股都不敢。
她最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丟人!
但一想到,他若是還要和她糾纏不清,她恐怕沒那麼容易擺脫他!
可是,她更不想服軟,答應他的請求!
當初,紀寒洲為了宋南梔,置她不顧,害得她差點葬身火海,這筆深仇大恨隔在兩人之間,她怎麼可能輕易答應他,去救那個宋南梔!
她呢!
她受得委屈和苦難,就統統不值一提了嗎
紀寒洲淡淡道:"秦小姐,你的臉色看上去很難看。"
秦霜:"我不是說了嗎,不要你管!滾......"
她說到一半,又因為突兀的腹痛,疼出了冷汗。
紀寒洲冷冷盯她半晌,再沒了耐性,隻當她是哪裡不舒服,又倔得不和他說,於是,想也不想地上前,手臂穿過她的腰身與膝彎,將她一把摟在懷中。
秦霜失控地尖叫:"啊——!"
突兀的叫聲,差點刺破他的耳膜!
紀寒洲寒著臉瞪了她一眼:"閉嘴!"
秦霜臉色漲得快要充血:"你......你放我下來......"
她話音剛落,便看到紀寒洲一直盯著沙發的方向。
她餘光撇了一眼,便看到,沙發上,已是沾了一些痕跡,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渾身都在發抖!
紀寒洲道:"哪兒來的血"
秦霜噎住,死死咬緊牙根:"我說了,不要你管我的事!收起你的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