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手機裡是一片忙音。
墨楚儀神色一變再次按鍵。
可依然還是忙音冰冷無情。
身邊的護衛不見了墨楚儀不慌。
因為這裡是墨家她的大本營她有人這是墨楚儀的底氣所在。
可現在她完全無法聯係外界
這又是怎麼回事
墨楚儀不敢置信地按著緊急通話鍵可頁麵總是停在"呼叫失敗"
這四個字上她最後瘋了一樣將手機砸了出去。
而因為她的動作太過劇烈銀葉子更深入皮膚疼痛一刻也沒有停止反而進一步加重。
鮮血汩汩而下將地麵染紅。
"你……你是誰"
墨楚儀身體抖著聲音發顫"你是墨家人不……我沒見過你你不是墨家人"
鬱夕珩並不理會她:"沉影。"
沉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墨楚儀的麵前並將幾個護衛扔了下來。
他單膝跪地對男人行禮:"屬下在。"
墨楚儀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
她不認識鬱夕珩卻不會不知道沉影。
墨家的進化者原本就少沒有一個a級最高的就是b級。
沉影就是其中之一。
他和鳳三一樣也是孤兒被墨家撫養長大因為是進化者所以早早擁有了核心子弟的身份。
墨楚儀也想過去拉攏可沉影是墨晏溫的親信根本沒給她去親近的機會。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連沉影都對他俯首稱臣
鬱夕珩背負雙手:"數清楚了麼"
"數清楚了溪降身上有九十八道傷口。"
沉影神色冰冷"讓他傷勢變重是因為暗器上的毒。"
"嗯。"
鬱夕珩語氣淡涼"才六道還不夠。"
墨楚儀根本沒能理解兩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她的思緒來不及轉動隻感覺眼前有數道冰冷的寒光閃過朝著她爆速掠來。
很多暗器她甚至叫不上名字。
"啊——"
墨楚儀淒厲地慘叫出聲肝腸寸斷頭皮都幾乎炸裂開來。
她已經沒有任何行動能力了眼前隻剩下了一片血色模糊。
惡鬼
這個男人真的是黃泉惡鬼
鬱夕珩又開口:"數一數。"
沉影上前看著血肉模糊的墨楚儀也有些頭皮發麻。
鬱夕珩鮮少出手。
出手也是乾脆利落。
這還是沉影難得見他這麼折磨一個人。
沉影數完後回複鬱夕珩:"九哥夠了"
"好。"
鬱夕珩擦了擦手淡淡地說"先關起來彆讓她死了留一口氣。"
沉影應下:"是。"
他強行掰開墨楚儀的下巴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畢竟墨楚儀的傷勢十分重他怕他把她拖幾下她就掛了。
"你、你是給溪降……可你沒有證據"
墨楚儀回了些氣力思緒有瞬間的清明"你、你憑、憑什麼……"
溪降就算說出去隻要她死不承認又如何定她的罪
她暫時不知這個那人和溪降的身份。
但他下手如此之狠難道溪降和墨楚星已經死了
鬱夕珩很平靜眸色都是一片冷清:"我不需要證據。"
六個字讓墨楚儀如墜冰窖。
這個俊美尊貴如清風朗月一般的男人怎麼會和殘酷暴戾這個詞沾上邊
沉影將墨楚儀提了起來身影迅速消失。
鬱夕珩回到溪降修養的房間。
"九哥。"
見他回來鳳三起身"他睡得很好還打呼嚕呢。"
鬱夕珩坐下來試了試溪降的脈搏確認他安好這才問:"你們姑娘呢"
鳳三愣了下:"司小姐又去煮新的藥了在天台上呢。"
鬱夕珩頷首:"好好休息。"
他退出房間從旁邊的樓梯往上走。
夜色深沉鬱夕珩難免想起以前的事情。
想起他鎮壓宦臣汙吏以殺止殺被人辱罵。
罵他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克弟他身邊的人都不會長命。
他就是原罪本身。
而仿佛也印證了這一說法江海平去了墨雁風去了姬淳淵也去了。
沒有一個人活過半百之數。
或許他真的是天煞孤星。
鬱夕珩站在天台入口處並沒有向前走。
司扶傾用最古老的方式煮藥拿著扇子扇了扇火控製著火候。
她敏銳地感覺到男人身上有一股沉鬱的氣息。
"怎麼了心情不好"
司扶傾在他身邊坐下猶豫了一會兒"要不然我給你摸摸頭"
鬱夕珩神情一頓他抬起頭對上女孩的狐狸眼忽然笑了起來:"隻是摸摸頭"
"有頭摸都不錯了好不好"
司扶傾瞥了他一眼"一般人我都不給他摸頭。"
頭是一個人的弱點和背一樣。
她常年在刀尖上行走不會把弱點暴露出去。
司扶傾又說:"我給你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鬱夕珩抬起手半晌還是落在了她的頭上。
她的發質很好柔軟宛若綢緞。
他心中也是一片柔軟低笑了一聲:"嗯摸摸頭。"
翌日早上墨晏溫和大長老出關成功地完成了第二和第三枚驚鴻無影針的製作。
三枚驚鴻無影針足以鞏固墨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