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龍台忽然昏迷,也把季夫人嚇了一跳。
她起初還以為是和尚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後來當她也感覺到眩暈感不斷襲來,衝擊著神經,才終於慌了。
"大師!
大師救我!"
季夫人抓著和尚的袈裟,不斷哀求著,"大師……"
她眼中是絕望和恐懼,聲音在瞬間戛然而止,後麵求救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裡。
季夫人的視線被黑暗淹沒,也昏死了過去。
小和尚隻是偷著跟自家師傅溜出去吃燒烤,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
他的腿有些軟,死死地扒住和尚的袖子,驚慌失措:"師傅!
師傅他們是不是死了"
"非也,他們隻是昏過去了。"
和尚安撫道,"為師很早提醒過他們,可是他們卻完全沒當真。"
如今,剛好沒出兩個月。
小和尚還很害怕:"師傅,既然他們昏迷了,那我們得就他們啊,您不是會什麼很厲害的功法"
"什麼年代了,一定要相信科學。"
和尚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佛祖能救人,還要醫生乾什麼當然是打120叫救護車了,總不可能把他們放到祠堂咱們一起念經你說是吧"
小和尚懵懂地點了點頭。
他總有一種誤入歧途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他撓了撓自己的光腦殼,半天都沒想明白,所幸不想了,歡歡快快地說:"師傅,我們快點去吃燒烤吧,您不是說那個叫牛板筋的東西很好吃嗎"
"徒兒,為師有些事情,你去步行街買根糖葫蘆吧。"
和尚拿出了幾個鋼鏰,"一會兒回來的路上記得給為師帶一壺酒。"
成功地將小和尚忽悠走,和尚這才撥打了急救電話,一邊查看著季龍台夫婦的情況。
越查看,他越震驚,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好狠!"
他確實看出了季家這些人全是早夭之相。
隻是沒想到,原因會是氣運耗儘。
而且是短短幾秒內被掠奪了乾淨,一點都沒有剩下。
就算送到醫院裡,恐怕也活不過七天。
借運搶運這種事情常有,和尚修行的時候也遇見過幾起。
但這樣的搶運手段,聞所未聞,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和尚摸出自己雲上剛剛發布的新款手機,沉吟片刻,還是撥通了司扶傾的手機號碼:"阿彌陀佛,女施主,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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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通往四九城的飛機上。
司扶傾的手機開的免提,她聽完和尚的敘述:"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你去千軍盟一趟,說要找季清搖,放心,報酬少不了你的。"
通話結束,月見的眉挑了下:"這季清微的心倒是狠,那可是她的親人,說動手就動手了。"
即便季龍台夫婦再看重利益,可也養了季清微這麼多年,什麼好的都給她,隻是為她尋找藥材就花了幾億不止。
可季清微完全沒念舊情。
氣運被強行掠奪乾淨,下場就隻有死。
這種事情,季清微也是知道的。
"他們與我沒什麼關係,我也不可能救所有人。"
司扶傾皺了皺眉,"我比較擔心清搖。"
雖然在千軍盟的幫助下,季清搖已經和季家斷絕了關係。
但季清微的教父手段的確通天,焉知他
"所以你是真的被拿了氣運"
鬱夕珩忽然偏過頭,"左家是,季家也是"
司扶傾看他:"九哥"
"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
鬱夕珩語氣淡涼,"司小姐"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用上了敬稱,但卻有一種隔了萬千溝壑之遠的疏離。
司扶傾一怔。
"抱歉。"
鬱夕珩闔了闔眸,輕歎了一聲,"語氣重了點,我是擔心你。"
擔心都是說輕了,他心裡已經感覺到什麼叫做後怕了。
陰陽五行這方麵,他雖然並不精通,但也從姬淳淵那裡了解過。
曾經蠻族就想破壞龍脈,搶大夏的運。
一個朝代的運可比人要龐大多了。
幸而姬淳淵看穿了蠻族的計策,守住了龍脈。
"對不起嘛。"
司扶傾低聲說,"事情複雜,我還沒有查清楚,不想讓你費勞費神,你已經很忙了。"
鬱夕珩也知道她事事很少為自己考慮,不由歎氣:"以後遇到麻煩,記得和我說。"
"知道了知道了。"
司扶傾比了個ok的手勢,"我們去解決麻煩。"
鬱夕珩嗯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微笑:"要不要蹭蹭"
他自然也知道他的氣運很龐大,也終於明白了她前一陣的異常舉動。
原來蹭,是指蹭氣運。
狡猾的姑娘。
司扶傾:"……"
她怎麼感覺事情說破之後,他反而變得更黑心了
司扶傾瞅了他一眼,很果斷地坐到了他身邊:"蹭。"
不蹭白不蹭。